伺候的人到位,盛安的小日子过的很轻松了。
桂婶的厨艺比不上大厨,却是比牛婶好多了,擅长的菜式有不少,还会做一些简单的点心。
盛安吃着不错,彻底放心把厨房交给她。
其他六人各司其职,有什么事就找牛婶说,几乎不会烦到盛安跟前。
不过牛婶很有分寸,宅子里的事无论大小,都会对盛安说一遍,还会传授管理下人的技巧。
盛安很虚心的学习,这让牛婶十分满意,觉得最多待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回去了。
搬家后的第三天,谭家兄妹和宋之航像是约好一般,带着贺礼上门恭喜夫妻俩乔迁新居。
中午,三人留下吃了一顿饭,算是暖房了。
待他们走后,有五名护院找到夫妻俩,表示他们离家半年,如今夫妻俩安顿下来,他们也是时候回青州了。
这些护院的亲人朋友都在青州,哪怕京城比青州繁华,他们也没想过留下。
只有李田没有家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十分乐意留在京城继续为夫妻俩效劳。
毕竟找个不难伺候,钱还多的主家不容易。
盛安很理解五名护院思乡思家的心情,便没有说挽留的话,让丫鬟红柳去屋里取来一百两银票。
看着五人松了口气的模样,盛安温声道:
“这一路有劳各位护送,如今你们要回青州,路上的一应花销,便由我们夫妻承担。”
说罢,将十张十两银子的小额银票,每人给了二十两。
从京城走水路回青州,船票需要五两银子,吃喝住需要另外掏钱,最多五两银子也够了。
剩下的十两银子,算是盛安对他们与亲人分离半年的补偿。
“多谢夫人!”五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一时间纷纷出言感谢。
徐瑾年已被授官,盛安成为官夫人,这样称呼并不逾矩。
五人收起银票,当天就去码头买好前往青州的船票,第二天一早特意来到正院同夫妻俩辞行。
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盛安不禁又思念起老家的亲朋,额头抵在徐瑾年的胸口:“不知道爷奶他们收到信没有……”
远在青州的盛盛爷爷盛奶奶,也在惦记半年不见的孙女孙女婿以及还未出生的曾外孙。
昨天,方轻舟和叶云华顺利抵达青州,回到家里略作停留后,就带着信件和礼物结伴来到盛园看望三位老人。
得知孙女婿高中探花郎,并且留在京城任职,盛爷爷盛奶奶自是高兴。
只是一想到孙女也要留在京城,可能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二老的好心情瞬间减半,昨夜更是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
今早二老索性没有开门做生意,正在商量要不要去京城陪孙女。
见老伴下不定决心,盛爷爷开口道:“还是去吧,咱们只有她一个孙女,当然是她在哪咱们在哪。”
盛奶奶迟疑:“路途遥远,咱们两把老骨头禁得起折腾?”
她都这把年纪了不怕死,就怕折在半路上,安安后半生会一直活在自责里。
另一个原因是,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万一去了京城没两年就老死病死,俩孩子还得费心费力把臭烘烘的他们弄回来。
她实在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
盛爷爷看出老伴儿的顾虑,安慰道:
“这些事你别担心,俩孩子在信里说了,只要咱们去京城,方家叶家的两个孩子会派人护送咱们。
便是将来咱们身子骨不成,不能及时送回来落叶归根,就交代俩孩子把咱们火化,带骨灰回槐树村安葬就成。”
盛奶奶有点被盛爷爷说服了,纠结片刻才道:“等亲家回来,咱们问问他的想法。”
徐成林没有去别处,一早起来就去张家送信了。
去年张大奎三兄弟就分家了,之前一大家子依然住在一起。
今年初,张招娣和张大奎看上一处院子,就花钱买下做为一家四口的新家。
张大奎是长子,徐翠莲和张屠夫自是跟着他们小两口过,便一起住进更加宽敞的新家。
张招娣手上有钱,也不是小气吝啬的人,搬家第二天就买回几个婆子丫鬟。
徐翠莲和张屠夫根本不需要带孙子,在丫鬟婆子照顾两个孙子时看着点就成。
得知侄子高中探花,留在京城做官,徐翠莲顾不上看信,一巴掌拍到张屠夫的背上:
“听见没,瑾年中了,我侄子中了,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咱们老徐家终于有个出息人了!”
张屠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