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来的夫妻俩,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勇义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谭晴柔受到不小的惊吓,向刚才拉住她的几位小姐道过谢,就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口干舌燥的她没有在意,端起这杯盛安没有碰过的茶水连喝了好几口,意外发现味道不错,便又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有两位小姐走过来跟谭晴柔说话,旁敲侧击的打听盛安与宁思涵成为义兄义妹的具体经过。
谭晴柔压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便笑着说道:
“之前我与安安姐不熟,还是去年安安姐来京城后,我才同她熟络起来,对她与宁世子之间的事不清楚。”
两位小姐听罢,倒是没有怀疑谭晴柔的话。
其中一人笑道:“能攀上宁世子,算是逆天改命了。”
另一个深以为然:“是啊,有宁世子撑腰,善敏郡主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探花郎夫人做什么。”
谭晴柔心头一紧。
今日善敏郡主丢了打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敢明着报复安安姐,会不会暗中设下毒计?
谭晴柔越想越害怕,决定宴会结束后就去找盛安说一下。
同两位小姐闲聊了几句,笑着起身目送她们离开,谭晴柔隐隐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
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谭晴柔以为是晒多了的缘故,就对丫鬟鸣翠说道:
“这里有些晒,我去那边的凉亭待一会儿。”
鸣翠仰头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自家小姐脸颊上明显的红晕,有些担心地说道:“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也晒了半天,并没有感觉到燥热。
“没有吧,除了燥热,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谭晴柔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也摸到一阵滚烫,且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
这下,她也不敢说自己没生病。
“鸣、鸣翠,你扶我一下。”
谭晴柔嗓子发干,人都开始站不稳了。
翠鸣吓坏了,急忙扶住她往院子外面走:“小姐,奴婢带你离开这,去外面找大夫给你看看!”
谭晴柔呼吸急促,浑身无力地点点头:“好,你找丫鬟去隔壁院子同大哥说一声,以免他找不到我着急。”
翠鸣连声应下,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其他人留意到主仆俩,见谭晴柔面色潮红,明显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以为她是被善敏郡主吓成这样的,不禁心里对她生出同情。
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过这位谭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回头派人打听一下看有无婚配。
出身低一些无妨,配家中庶子绰绰有余。
谭晴柔不知道身后那些夫人的想法,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大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
此时的她,面色潮红,双眼迷离,体内那股不知名的燥热,正猛烈的攻击她的理智,让她恨不得当场剥开自己的衣裳,汲取空气里的丝丝凉意。
鸣翠也看出来自家小姐不对劲,使出吃奶的劲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小姐,你坚持一下,奴婢马上带你出去!”
说着,她环顾四周寻找侯府的下人帮忙搭把手,却是一个下人也没有看到。
今日到场的宾客太多了,侯府的丫鬟婆子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四处晃悠。
见旁边有一处空屋子,大门还是敞开的,似乎是暂时供客人休息的地方,鸣翠当即扶着谭晴柔走进去:
“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奴婢去隔壁院子同大公子说一声,让大公子过来。”
谭晴柔还有一丝理智,艰难地点点头:“好……”
主仆俩踉踉跄跄闯进屋子,看到里面有一张床榻,鸣翠喘着粗气把人扶到榻上,拉过被子给自家小姐盖的严严实实。
随即,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拔腿就往隔壁院子跑去。
鸣翠跑的太急太快,没有发现刚踏出这方小院,拐角处一个男子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下作的东西,竟敢算计老子,等老子查出是谁干的,非亲自扒了你的皮不可!”
宋之航面色潮红,边走边骂,理智即将崩溃的她,根本辨不清方向。
昏沉间看到眼前的屋子,他没有多想就推门走了进去,并咬牙死死闩紧房门,提防有人闯进来玷污他的清白。
今日是为庆祝他高中状元,侯府才大宴宾客。
幕后之人算计他,定时要借这个机会让他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