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权衡利弊后,做了个极其勉强、却又不得不做的决定。
“我?不行!我根本不会开枪,更别说打仗了……而且、而且这几天我来例假了!根本扛不住折腾啊!”
夏柠急得声音都破了音,双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
“你没资格拒绝。”
张涵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手下的兵,归我全权调度。我让你往前冲,你就得冲;没我的撤退命令,敢往后退半步,就地枪决。”
“张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招你惹你了?”
夏柠看着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半是怕死,一半是刚才跟民兵撕扯耗光了本就不多的体力:“我一个女孩子,上了战场能干嘛?难不成让我到战场上给感染者吟诗作对吗?”
张涵根本没理会她的哭诉,只是抬了抬手:“带下去。”
“是。”
两个民兵齐声应道,胸膛挺直,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扣住夏柠的胳膊往后拖。
夏柠拼命扭动挣扎,脚尖蹭着地面想找支撑,哭喊着:“放开我!我不去!你们不能这么逼我!”
“吵死了!”
右边那个民兵被这哭闹声搅得心头火起,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夏柠半边脸瞬间红透,嘴角都破了皮,咸腥的血味立刻涌进嘴里。
她被打得懵了一瞬,哭声戛然而止,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可没等她缓过神,两个民兵已经拖着她往队伍方向走。
“有点意思了。”
张涵站在原地没动,双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她被拖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邪笑。
能报复一个曾经让自己不痛快的女人,这滋味比征服什么都过瘾。恃
强凌弱本就最能让霸凌者舒坦,毕竟有些人的快乐,从来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老实点!”
民兵将夏柠重重掼在地上,其中一人用脚轻轻踩着她的胳膊,冲队伍里唯唯诺诺的男人们道,“把她看住了,要是让她跑了,按规矩,十个人里毙一个!”
队伍里顿时一阵轻微的骚动,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妈的,怎么还带个女的?”
“就是啊,打仗哪有让娘们上的,太晦气了!”
有人一边嘟囔,一边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刻意和夏柠拉开距离,看她的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嫌弃,更藏着几分掩不住的畏惧。
在这些常年摸爬滚打的糙汉子眼里,战场就是男人的角斗场,刀光剑影里混个娘们,简直离谱到姥姥家!
女人属阴,战场是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阳刚地儿,一阴一阳撞在一起,那是要犯冲的。
轻则搅得军心涣散、运气背到家,重则直接断了胜仗的路。
再瞧瞧这女人,是惹了长官不痛快被硬揪来的,明摆着就是个烫手山芋、麻烦祖宗,现在还把大伙的命绑在一块儿,这晦气劲儿,简直能把人熏晕!
谁愿意平白无故,为了个不相干的娘们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