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雍和黎曼又扭头看向青雉。
阮青雉抿唇:“……”
这件事她的确有些心虚。
不过……
阮青雉双手叉腰:“那至少人家没强吻我。”
傅裕:“……”
他一张脸腾的一下爆红。
黎曼在旁边弱弱地问:“那……还去提亲吗?”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傅裕。
傅裕回看他们。
“……”
几张脸面面相觑。
最后傅裕抓狂地扭了几下,光着脚,啪嗒啪嗒跑上楼。
阮青雉扭头看着他上楼,收回视线,问道:“他这是害羞了吗?”
黎曼悠然地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清香的茶:“看来我一时半会还真走不了了,得买些新衣服见亲家了。”
阮青雉张了张嘴,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傅倾雍观察得仔细,见状,便柔声问道:“青雉是知道其他事?”
既然舅舅问了,阮青雉便直说了:“露露这个女孩子挺不错的,就是她母亲刘慧兰性格有点咬尖儿。”
咬尖儿这个词,是盛阳的方言。
入乡随俗。
来盛阳快一年的时间了,阮青雉倒是学了不少盛阳话。
随后,她把和刘慧兰之前的矛盾说了下。
黎曼听完,倒是无所谓:“舅妈比较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都说那个姑娘人不错了,就算她母亲性格有点不好也没关系,要钱呢我们有钱,要人呢我们也有人,再怎么说她和她爱人的职位也不低,应该不会提出过份的要求。”
阮青雉点点头:“那倒是,陈政委人还不错。”
几人一直聊到九点,傅倾雍和黎曼才离开,沈战梧负责开车送两位长辈,傅裕命苦的留下来,给阮青雉带孩子。
第二天,阮青雉和傅裕在厂里处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工作。
财神服装厂的春装陆续出现在各大商场。
和冬季的羽绒服一样,刚上市没几天,就引领了整个盛阳的服装界。
与前些年常见的灰黑蓝的布料颜色不同。
这次采用了亮色。
红色,橘色,宝蓝色,白色。
用颜色的碰撞彰显青春的活力,与此同时,阮青雉还推出情侣套装的活动。
年前定版时,傅裕还问来着:“整情侣套装靠谱吗?哪有那么多情侣啊。”
当时阮青雉头都没抬,随口说了一句:“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谈恋爱的季节到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
阮青雉和傅裕忙完厂里的事,沈战梧那边也请下来假了。
一家五口坐上了包机。
没错。
是包机。
黎曼大手一挥,就包了架飞机,一箱子钱交出去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阮青雉瞬间抱住黎曼。
这哪还是舅妈啊。
简直就是行走的财神爷呀!
在出发前,阮青雉接到了茂林精神病院院长的电话:“怎么了?院长?”
院长开门见山,说了一下阮志国这几天的治疗情况:“诶,阮同志,你好,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您父亲一直在说关于你母亲的事。”
阮青雉正了下身体,认真道:“他怎么说的?”
院长将阮志国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男人说的事并不是连贯的。
但根据这些话,阮青雉还是差不多拼凑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差不多二十年前,长宁大学建造缺人手。
从各个市调来一些人力。
阮志国就在其中。
当时傅沁才十八岁,年轻漂亮,身材曼妙,从小又被哥哥嫂子当成小公主养着,性格好,不骄纵,待人真诚,又爱笑。
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女同学。
而阮志国每天和那些劳改犯一起挖沟挖渠,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见到了犹如天使一样的傅沁。
脸蛋那么好看。
皮肤那么白那么嫩,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身上的衣服那么干净。
像这样的女人,在他们老家找不到一个。
这次出来阮志国算是长了眼界,与此同时,他只看傅沁一眼,就生出了邪恶之心。
好不容易等到冬季。
工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