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着草图。
“不错,确是守城短炮,而且您看,每座敌台右侧垛口都堆有黑影,似是擂石滚木,哨兵换岗了,时辰掐得很准。”
这时,一队巡逻兵恰好从城墙马道走过。
约十二人一队,盔甲还算整齐,步伐不算特别齐整,但无人交头接耳,带队什长的眼睛不断扫视城外。
阎黄轻轻敲了下桌面。
“这兵带得有点意思,不像寻常卫所兵那般稀松,虽比不上咱们的老卒,但比预想的......要强点。”
老周低声补充。
“属下观察半日,巡逻队伍间隔约一刻一趟,几乎没有空档,且您注意看角楼檐下,是否有反光?疑似设有铜铃或警锣。”
阎黄微微颔首,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在一处靠近城墙的货栈谈生意时,阎黄的手下巧妙地与货栈管事攀谈着。
那管事多喝了几杯,压低声音吹嘘道。
“......咱这南阳城,固若金汤!马守备那可是京营里下来的能人!别看现在好像没事,城里头武库的箭矢堆得跟山一样,火器局日夜赶工......城外各要隘,都增派了烽燧和哨卡......听说是防着北边的流寇呢......”
夜晚,客栈客房内,阎黄汇总着各方打探来的消息,面色凝重。
“守备马林......”
他看着手下费尽心思从府衙小吏、旧书摊、甚至茶馆说书人那里零星搜集来的信息,拼凑着此人的形象。
“其父马芳......倒也是个人物。”
阎黄低声惊叹。
情报显示,马芳少时被蒙古掳去,在草原为奴牧马,历尽艰辛,十九岁时孤身盗马逃回大明。
投入大同军后,以其对蒙古的了解和超凡的勇武,屡立奇功。
其人精于骑射,据说能百步穿杨,更善用兵,常以少胜多,奇袭敌后,去年更曾率精骑抄袭蒙古大军后路,迫其北撤。
“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