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攻城过程,显示出一种可怕的效率和专业性,与城上守军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修文浑身冰凉,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抓住冰冷的垛口,指甲因用力而发白。他原本还存有一丝侥幸,认为凭借府城高墙,至少能坚守待援。
但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城墙的陷落,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城破后自己的命运,想到可能牵连家族的可怕后果,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想下达命令,却发现喉咙干涩,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般的抽气声。
一旁的同知早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裤裆处湿了一片,传来一股腥臊之气。
汝宁府城的末日,似乎已经提前降临。
“怎么可能......这么快......”
陈修文扶着垛口,双腿发软,面无人色。
他想到府城陷落后,自己作为主官,丢城失地的罪责,以及可能牵连家族的可怕后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快!快写八百里加急奏报!禀明朝廷!汝宁危急!求剿匪军速发援兵!派人......派人绕开封府,不惜一切代价,把消息送到胡大人手中!”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变形。
几乎在汝宁府求援信使出发的同时,河南府的明军大营也收到了汝宁、泸州两个方向同时遭袭的急报。
中军帐内,气氛瞬间炸裂。
“一天!仅仅一天!就连下西平、上蔡,兵临汝宁府城?!”
一名总兵看着军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嘶哑。
“这阎赴是撒豆成兵吗?!汝宁府的兵都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