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者。
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广场,眼神已然不同。
不再仅仅是看一场自己导演的戏。
而是在审视一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可怕变量,并思考着如何在接下来的风暴中,更好地保全自身,甚至火中取栗。
另一边。
眼见那些清流言官们跪得龇牙咧嘴,嗓子都快喊哑了,奉天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张飙不禁满心疑惑:“怎么回事老朱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孙贵举着夜壶灯走了过来,低声道:“飙哥,他们好像不行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先回去”
“回去做什么”
张飙有些不悦地道:“让你们查兵部,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
孙贵迟疑了一下,然后看向沈浪。
却听沈浪环顾左右道:“问题很多,但我们什么都没做成,那些兵部的人,一口一个军事机密,我们若进一步查阅,蒋指挥使直接就拔刀拦住我们”
“呵!”
张飙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忽听奉天殿内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太监声音:“皇上龙体欠安,诸位大人请回吧”。
轰!
众人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不见我们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那群清流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又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啧啧啧,诸位同僚,你们这力度不行啊!”
“张飙!你休得巧言令色,磨灭我们的意志!”
老御史李铁生,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这怎么能说我磨灭你们的意志呢是你们的方法不对!”
张飙唏嘘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锦衣卫的‘警戒线’之外,抱着胳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们。
“光喊口号有什么用‘请皇上,斩张御史’太直白,太没技术含量了!皇上听了只会觉得你们在逼宫,在威胁他!”
说着,张飙当即开始现场教学:“你们得讲策略!讲方法!”
“”
清流官员们满脸懵逼。
我们弹劾你,你还来教我们怎么弹劾得更有效!
这他妈都是什么套路!
给我们整不会了啊!
然而,张飙却无视了他们的不解,继续侃侃而谈:
“第一,你们得突出危害性!不能光说我扰乱朝纲,要说清楚我怎么扰乱的!”
“比如说,因为我查账,户部瘫痪,导致北方军饷延迟发放,边防不稳!”
“兵部混乱,导致秋防布置出现漏洞,鞑子可能趁虚而入!”
“工部停滞,导致黄河堤坝修缮延误,万一决口,生灵涂炭!”
“吏部停摆,导致地方官员无法按时考核升迁,地方政务荒废!要把后果说得严重无比,关乎国运的那种!”
“.”
清流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他们觉得这疯子说得有点道理,但怎么感觉他在帮我们罗列他的罪证
“第二,你们得上升高度!”
张飙越说越起劲:“不能就事论事!要把我和历史上的奸佞联系起来!”
“比如我是王莽再世,谦恭未篡时!是董卓转生,祸乱朝纲总之,怎么恶心我怎么来!要让皇上觉得,不杀我,他就要成千古第一昏君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张飙压低声音,仿佛在传授什么秘诀:“你们得表现出悲壮感!不能光跪着喊,得哭!得磕头!磕出血那种!”
“最好再有几个年纪大的、有名望的老先生,当场晕倒几个!”
“或者拿出绳子,就在这殿外柱子上比划,做出要’死谏’的样子!”
“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这样才能逼皇上出来见你们!”
我尼玛!
他说得好有道理!
清流官员们彻底懵了。
这.这张飙是疯得彻底没救了吗
居然教我们怎么更有效地弄死他自己!
为首的老御史李铁生,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张飙:“你你个无耻之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
张飙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帮你们出谋划策,让你们尽快达成‘请皇上,斩张御史’的诉求吗”
“你们难道不想我死吗我也想死啊!咱们目标是一致的!应该精诚合作才对!”
“噗——!”
好几个清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