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拔刀。”
徐达立马拉他袖子,压低声音:“大哥,你嘴下留点德,现在的上位,真不是从前了。”
“我晓得!”汤和声音闷闷的,“可他也不能把咱们这几个老兄弟当外人啊?咱们出生入死,他就这么冷处理?”
汤和平时不掺和朝堂的事,今天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大伙儿真被逼急了。
但他也不是傻子,拽着徐达到角落,压着嗓子问:“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出啥事了?”
徐达咧嘴一笑,眼神发光:“我估摸着,这都是帝师的手笔。”
汤和一愣:“哪个帝师?高鸿志?那个连马都骑不稳的小白脸?他能有这本事?”
话没说完,徐达脸色一沉:“大哥,你放尊重点!那小子,是我女婿!”
汤和一下子闭嘴了,脸上的不耐烦全没了,眼神直了。
能让徐达当女婿的人,能是普通货色?
他猛地一激灵——刚才满朝文武闹哄哄骂街,怎么就没看见李善长?连那个火爆脾气、骂皇帝像骂儿子的蓝玉,也跟哑巴了一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环视一圈,瞧见李文忠,悄悄凑过去:“文忠,这事你怎么看?”
李文忠瞄了他一眼,没吭声,良久才叹口气:“汤大哥,你在外头待久了,京城的水,早不一样了。
你别插手,别惹事。”
连李文忠都这态度!
汤和彻底噤声,旁边那些牢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宫门吱呀一声打开。
蒋瓛嗓子劈得像破锣:“皇上口谕——传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韩国公李善长、曹国公李文忠,即刻入宫!”
一次叫齐四位国公。
除了还在东北打女真的冯胜,和早死的邓愈,开国的顶梁柱全来了。
李善长悄悄松了口气,心里石头落地:赌对了。
四人迈步进去,沉重的宫门“砰”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