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府去了。
婚期在即,宫里宫外忙碌着。
这日,太后宫中传来懿旨,召宁安郡主夕若与杨家小姐杨玉珠一同入宫觐见。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于上手的软榻上,身着绛紫色宫装。
夕若与杨玉珠身着合乎规制的礼服,一前一后,恭敬地行礼拜见。
“臣女夕若,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千岁金安。”
“臣女杨玉珠,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千岁金安。”
太后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
“都起来吧,赐座。”
宫女奉上香茗后,太后便挥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
太后先是拉过夕若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满是慈爱。
“夕若啊,你是个好孩子。聪明懂事,更难得的是与九肆那孩子一同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感情深厚。你与玉珠虽是平妻,却无大小,日后入了稷王府,便是王府的主母,要懂得持家,更要懂得……为王爷分忧,维系后宅安宁。”
随即,太后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杨玉珠。
“玉珠丫头,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性子沉静。皇上既已下旨,你便是稷王府的人了。往后,要与夕若好好相处,共同辅佐稷王。你们二人,名分虽无先后,但目的相同,都是要让我那孙儿无后顾之忧,一心为朝廷效力。”
杨玉珠垂眸答应下来。
太后的意思她已经听明白了,她们二人虽名分没有先后。
可是她已经明确将掌家职权给了夕若。
“臣女明白。”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皇家后宅,最忌的便是争风吃醋,兄弟阋墙。哀家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是姐妹,不是对手。同心同德,方能家宅宁和,若生嫌隙,损的是王府颜面,伤的是皇家体统,最终,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在两人身上。
“哀家年纪大了,就盼着儿孙和睦,家宅平安。你们都是聪明孩子,其中的道理,想必不用哀家多说。往后日子还长,该如何相处,你们心里要有杆秤。”
夕若起身恭敬回道。
“太后娘娘教诲,臣女谨记于心。定当恪守本分,与杨小姐和睦相处,尽心竭力打理王府,不让殿下为家事烦忧。”
杨玉珠也立刻起身,深深一拜。
“太后娘娘金玉良言,玉珠铭记五内。能入王府是玉珠的福分,定当遵从姐姐教导,安分守己,绝不敢生事,请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既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乏了,你们也退下吧。”
夕若和杨玉珠一起退出慈宁宫,杨玉珠冲她展颜一笑。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夕若却整日不见父亲。
询问了小花,才知父亲是把自己关起来绣嫁衣了。
这天夕若和裴霁正在讨论一株花草,圣旨突然下到了宁王府。
圣旨大致内容就是说。
宁王裴霁与稷王裴九肆的大婚吉日定于同一天。
夕若和裴霁无语了。
“这什么意思?”
圣旨一下,外头顿时起了风言风语,京中百官人心浮动,私底下议论纷纷。”
“陛下此举,深意何在啊?两位殿下同日大婚,这贺仪该如何准备?人去哪边祝贺啊?”
“这不明摆着吗?陛下就是要借此看看,这满朝文武,心更向着哪位殿下!”
“只怕此举是为了试探二位殿下都与朝中哪些大臣勾结在一起了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这真的很难选啊。”
“谁不说呢。”
“宁王殿下乃嫡长子,如今腿疾痊愈,代天子理政,沉稳持重,乃守成之君的不二人选啊!”
“稷王殿下肃清北境,功在社稷,锐意进取,正是开创盛世所需的雄主!且听闻他与宁安郡主情深义重,乃天作之合。”
“难啊!难啊!去宁王府,恐得罪了风头正盛的稷王;去稷王府,又怕开罪了名分正统的宁王。这可如何是好?”
就连贺礼的厚薄,派家中何人去祝贺,都成了大难题。
裴九肆听到外头这些风言风语,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皇兄,此事你怎么看?”
夕若轻叹一声,裴霁笑道。
“父皇此举,本就是一场试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换个策略。”
“一同举办婚礼。”
裴九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