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些,但一片忠心,为我吴国考虑。”
“还请陛下念在他昔日功劳份上,饶他一命。”
袁文焕冷哼:“他三番两次冒犯,目无尊卑,分明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有何不可?”
“纵有昔日功劳,怎能居高自傲,无法无天?”
沈仁毅一时语塞,还没准备好措辞,两个甲士已把庾行简拖了下去。
陆归蒙忙道:“陛下,您已舍身出家,为佛门弟子,佛祖慈悲,怎能杀生?”
袁文焕拧眉,改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廷杖三十,关进牢狱。无朕旨意,一世不许放出。”
“遵旨!”
不多时,惨叫声响起,忽又散去。
群臣皆面露不忍,却又不敢再劝,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殿中,袁文焕端坐高台,讲解《楞伽经》,仍旧舌绽莲花、字字珠玑,却除了一众僧侣,无人有心静听。
连沈仁毅这个佛门信徒,也不禁摇头,吴军尚在外头浴血厮杀,保家卫国。
谁能料到,九五至尊却不管不顾,在此拜佛念经,仿佛国家大事无关紧要。
讲法完毕,和上一次一样,袁文焕径直转入殿中,对群臣劝谏充耳不闻。
安泰和尚如一座肉山挡在殿门口,小沙弥仍旧笑嘻嘻,仿佛戏弄这些文臣武将,乃无上乐趣,连枯燥晦涩的经文,也变得有趣起来。
陆归蒙叹了口气,拱手道:“还请大师明言,此次须得多少钱,才能赎回陛下?”
“阿弥陀佛!”安泰和尚双手合十,只宣一声佛号,又不再言语,如同一尊佛像。
小沙弥喜笑颜开:“陆相公,陛下虔诚拜佛、其意甚坚,若要还俗,少说也得……”
他伸出两只手,八根手指张开,惟有两根弯曲。
“八千万钱?”陆归蒙瞠目结舌。
沈仁毅眉头大皱:“上一次,陛下舍身,只需两千万钱,便可赎回。”
“此次为何要八千万钱,岂非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