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外罩一件银红袄儿,内贴青缎背心,下身一块白绫细折裙,纤纤玉指抓着一条绿汗巾子,膝上露出油绿绸撒花轻纱短裙作内衣,底下是掐金满绣的绵纱袜子,靸着蝴蝶落花鞋。
白皙皓腕贴靠色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小袖,数层镶边的月白泛青领下,五色绣龙穿过贴肤的衣裉隐约盘旋到秋香色短袄的玲珑袖口处,一条上等银鼠皮毛宫绦绕颈穿挂细膊,更是衿里含春。
结一团高跷芙蓉髻,一抹长丝墨带拖在腰间。右耳眼内只塞着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左耳上单带着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显的面如满月犹白,眼如秋水还清,两腮胭脂一般,眉稍眼角越添了许多丰韵。
珠穿宝贯,金银璀璨叮铃,玉琢金镂,粉光脂艳、烟视媚行,姣若春花,媚如秋月,体格风骚,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玉肌花貌,有倾国之色。
貂蝉见之恍惚,心旷神怡,头晕目眩,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神游天外。
关盼盼脸色如常,眉梢轻挑,美眸深邃似星光灿烂,对嘲讽置之不理,依然含笑柔声道;
“好妹妹,此话好令人伤心,我们姐妹多日,什么能瞒过人。
也不用唬我了,人家见天光启云,云去彤滞,气温暖和了才得闲过来坐一坐。
不请入内坐一坐就罢了,还把人堵在门口进出不得,哪里见过这般待客之道。
不过言语嬉笑你就来闹,还不曾知晓什么呢,就已经自怪自惊的了,莫非是最贼心虚,倒有了兴趣要四处查一查是否藏了人儿呢!”
姬绮不怒反笑,回怼道;“姐姐好眼力,这个话我可不敢认,有没有人进来瞅瞅就清楚了。
我两个都在这上头睡,外边有个人却睡得踏实些,有了防备也不怕人计算,说得我怪怕的,今夜定会睡不着,不如姐姐亲自搜搜看!”
关盼盼也不气馁,本就知道什么都没有,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貂蝉,似乎言有所指的说道:
“嘻嘻,屋内有没有,自是可以探查究竟,可心胸藏有什么人儿,旁人可就难探究了,可要仔细藏好了呢!”
姬绮闻之愠怒,刚要讥讽,便见关盼盼宫绦飘荡,掐着兰花指,手里甩着丝质汗巾扬长而去,空余一阵清香在门口旋转散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