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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者左手边,一人纱帽红袍,一手持扇按膝,一手反支石墩,俯首侧坐,似沉醉于琴声之中;右手边,一人纱帽绿袍,两手相握于袖中,仰首微微前倾,似为琴声所动,翩思于天地之间;其后立一童子,似亦为琴声所吸引。在画前,还设有一玲珑山石,上有一古鼎,中插一束花枝。
赵吉看了看画中的红袍者,又瞧了瞧跪在他面前的蔡京,画得可真像啊!
赵吉指着画中的红袍者,问道:“蔡太师,这画中的红袍者,为何人?”
蔡京被问得也些不知所措了。心里暗道:“这《听琴图》,不就是三年前的政和七年,你我君臣在皇宫内宴饮后,官家来了雅兴,亲自抚琴,臣在旁聆听吗?”
蔡京感觉如今的赵官家,比他这个七十三岁的老叟都还要健忘。
不过,蔡京面对着强大的皇权,他也不敢提出任何质疑。
蔡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官家的话,此红袍者,正是老臣。”
赵吉心里暗道:“自己的原主,对蔡京是真的好啊!亲自抚琴给他听。”
而且,赵吉还看到,这《听琴图》的上方,有自己原主宋徽宗赵佶所书瘦金书体的“听琴图”三字,左下角有原主宋徽宗那“天下一人”的画押。
更让赵吉震惊的是,这《听琴图》画面上方,有太师蔡京所题的一首七言绝句。这可君臣同时被画在一张画上,君臣又同时在一张画上留下墨宝,这也是这幅画流传到了后世成为国宝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赵吉指着那画上的诗,微笑着问道:“蔡太师,这是可是你亲笔书写的?”
蔡京诧异,道:“正是臣蔡京所书。”
赵吉道:“念。”
蔡京有些懵逼……
这首诗,是他当时即兴所作,并写在了赵官家提写的“听琴图”的右侧的啊!
这些,赵官家和臣蔡京都在现场的啊,怎么赵官家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蔡京心中生疑,不过被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赵官家命令让他读出这首诗,他必须遵旨。
蔡京高声诵读道:
“吟徵调商灶下桐,
松间疑有入松风。
仰窥低审含情客,
似听无弦一弄中。”
“唉!”赵吉长叹一声,道:“蔡太师所作这首诗,韵律倒算工整,不过,格局小了啊!
蔡太师的才学,也不过如此!
这字写得一般,诗写得太小家子气了!
枉费了朕先前对蔡太师的夸赞了。”
赵吉这是在杀人前先诛心。
你蔡京不是自认为书法写得好,诗词歌赋和文章都很精通吗?那么,朕先折损一下你的锐气。
跪在地上的蔡京,被赵官家突然的责备,给吓得额头渗出一层豆粒大的汗珠。
“官家所言极是!”蔡京急忙说道:“臣蔡京才疏学浅,所作之诗皆太小家子气了!”
他心里当然不服,可表面上还得表现出恭维赵官家的样子。
赵吉看出了蔡京的心思,便道:“朕随随便便地给你来即兴来几句诗词,都比你写的这道要霸气豪放无数倍。
蔡太师你信否?”
“臣蔡京绝对相信。”蔡京紧张地回答道:“官家雄才大略、诗词书法天下第一。”
赵吉嘴角上扬,知道蔡京这个奸臣又在拍朕的马屁了。
朕的原主宋徽宗吃你蔡京这一套,要是朕这个穿越者绝对不吃恭维奉承这一套的。
赵吉道:“朕随便说几句诗词,你便能听出那霸气豪放的气势来。”
“臣蔡京,恭听!”蔡京道。
他这倒不是叫板赵官家,而是他蔡京跟在赵官家君臣亲密相处近二十年了,他是了解赵官家的。若赵官家要写书法或是作诗填词,。
卧槽!赵吉心里暗道:好你个蔡京,你还真的叫板朕了?
你还真想让朕现场给你作出几句霸气侧漏的词句来啊?
赵吉绝对不能在一个即将要下大狱的蔡京面前丢了面子。
“咳咳。”赵吉清了一个嗓子,略一思索,选择借用岳飞的那首《满江红》的后几句,震慑一下蔡京这老贼。
毕竟,现在的岳飞,还只是一个十七岁少年,应该正在家乡学文练武,如今岳飞还没有应募从军,借用一个他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