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本使便可作主了。”
“敢问张相公,大宋皇帝要来出气的那人是谁?吾回京后,不必呈报我大夏皇帝,就可以遣人把其送大宋皇帝面前出气!”
“这……”张浚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这气氛已经被夏国议和主使给烘托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略有些结巴地说道:
“这……这人,便是当今夏皇李乾顺的身边人——曹妃!!!”
“啊?!”夏国议和主使闻言,张大了嘴好一会儿,几乎惊掉下巴。
张浚逼问道:“阁下刚刚曾言,你回京后不必呈报夏国皇帝,就可以遣人把其送大宋皇帝面前出气!可否能办到!””
“不……不……不能!”夏国议和主使的头摇得像破浪鼓。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相公,莫非是儿戏之言?”
张浚之前还感觉有些难为情,可是这会儿,已经说出口后,自然也就放开了。
变得英明神武的赵官家,他应该不只是为了美色吧?赵官家他强索敌国皇妃,或许有我张某人不知的深远用意吧?
张浚如此安慰自己后,便也能更加从容地应对如此难为情的提议了。
他脸色肃然,用赵官家私下教他之言,正色回怼夏使道:
“两国外交,岂有戏言?”
“我大宋皇帝数年前,便派出众多密探潜入夏国。尔等夏国后宫之事,赵官家皆知。如今夏国皇妃曹氏,乃是夏国守关太尉曹勉的孙女。”
“四年前,曹勉的孙女曹氏,十四岁入宫,始封才人。近年来曹氏得宠,晋封为妃。”
夏国议和主使闻听张浚之言,震惊得瞠目结舌。
大宋皇帝早就派了众多密探潜入夏国了吗?!
那他们这些宋国派来的奸细,是潜入朝堂内为官,还是潜入到了后宫为妃、为宫女?或是净身为官官了呢?
此等重大机密,吾必当回奏大夏国皇帝……
夏国议和主使继续听着张浚转述赵官家圣谕。
“我大宋皇帝还得知,曹妃的祖父曹勉在四十年前,乃是叛宋投夏的罪臣。如今,曹勉虽已死,但其孙女理应被押解回我大宋国,替其祖父受叛国罪之刑罚,更应由我大宋皇帝亲自执行!”
“故此,吾奉赵官家圣谕,单独与你言说此事,望你回奏给夏皇。”
“赵官家限七日之内,尽早地把皇妃曹氏,送到御驾亲征的大宋皇帝军营中!”
“这……”夏国议和主使为难至极,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恐难办到啊!”
“哼!”张浚冷哼一声,怒道:
“吾奉赵官家圣谕,对尔宣布此事,你能否办到,吾不管。”
“赵官家只要曹妃入宋营面圣受罚,若是夏皇他不肯割爱,不把那叛宋投夏的罪臣曹勉的孙女曹妃交出来,那么赵官家说了,只好率领百万大宋官军攻克夏国京城,官家他自己去抢了!”
“啊?!”夏国议和主使的震惊,加倍到无极限。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话能从大宋皇帝的口中说出。
他也知道张浚不敢假传大宋皇帝的圣谕。
他还知道,曹妃今年十八岁,正值芳华,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要不然夏皇他也不会对曹妃宠爱有加,在短短的四年之内,便把曹氏就从才人晋封为皇妃。
精通汉家文化的他,突然想到了唐朝诗人杜牧所写的《赤壁》这首诗:
折戟沉沙铁未销,
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夏国议和主使琢磨这诗的最后两句,更是心头一惊:
倘若不是东风助周瑜火烧赤壁大败曹魏大军,那结局将是曹操取胜后,把大乔和小乔一起关进铜雀台里,供其及时行乐了!
难道大宋皇帝赵官家,竟也有曹贼之好?!
曹操有接盘照顾娇美敌妻之好,如今赵官家遣使张浚索要娇美贤良的大夏国曹妃,不也是一样的嗜好吗?!
想到这里的夏国议和主使,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这差事,太难了!
若当面拒绝大宋皇帝的圣谕,可能走不出宋营……
可是,接了大宋皇帝的圣谕,返回夏国京城兴庆府,稳而不报,结果也是欺君之罪,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