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回来的时候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但他母亲是什么人就小家伙这点隐藏的伎俩,能逃脱曾墨怡的法眼
曾墨怡诈了几句后,希希就不得不交代了,但小家伙抵抗意识还挺强,先是扯谎,说是跟同学玩闹,可又怎么瞒得了曾墨怡,最后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小家伙挺有正义感的,因为有人欺负他同学,他给人去出头了,才有了打架的事。
张安平悄悄给“倒霉孩子”挤眉弄眼的时候,脑海中一道霹雳闪过:
吐真剂!
这玩意在一战的时候就被医学界发明了,但用在刑讯上的效果其实很一般——普通人对吐真剂的抵抗能力偏弱,可在意志坚定者面前根本不够用,一些普通罪犯都能轻易的扛住,更不用说专业的特工了。
中美合作所曾经研究过,在日本特务身上、在地下党党员的身上用过,效果嘛,只能说根本没有!
所以这玩意早就在刑讯中被剔除了。
但现在的袁农,正好满足用吐真剂的条件——接连的折磨,让他的意志力严重降低。
悄悄朝正在被曾墨怡教育的希希又挤眉弄眼一番后,张安平悄悄的离去。
接下来,就该给袁农传递消息了!
……
保密局局本部。
刑讯室。
袁农目光涣散,像是在下一秒就要崩溃——可这样的状态在沈最的眼中已经出现三天了。
三天前,沈最认为加一把劲,袁农就要招了;
两天前,沈最认为再加一把劲,袁农一定会招的;
昨天,沈最认为袁农一定是扛不住了;
今天,沈最彻底的绝望了。
肉体的折磨、精神的折磨、疲劳审讯,凡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但对方的那一口气,就是“泄”不了。
“处座,这个人的嘴……太硬了。”保密局的刑讯专家终于认怂了:“我看还是处理了算了。”
沈最咬牙切齿:
“凭什么给他个痛快!”
刑讯,尤其是不加节制的刑讯,是真的很容易闹出人命的。
为了确保袁农不至于被打死,沈最特意将局本部的军医拎到了刑讯室——正是因为军医的操作和关键时候的各种制止,才绝了袁农被打死的可能。
而现在,沈最更不想让袁农死了。
“他不是信仰坚定吗我一定要让他活着,活到看到共党被彻底消灭!”
沈最这是要跟袁农杠到底!
刑讯专家悄悄的耸肩,你是处长你说了算。
深呼吸一口气,沈最打算承认暂时的失败,放弃对袁农的刑讯,但就在这个时候,刑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说了不要打扰……局座!”
沈最的语气从暴怒秒变乖巧。
张安平这时候皱着眉头踏进了刑讯室,看着邋遢的沈最,他道:“区区一个共党,让我保密局情报处的处长耗了七八天的时间——”
“有意思吗”
面对张安平的反问,沈最的脸色变得极其尴尬。
张安平缓和了口吻:
“沈处长,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审讯他——有的共党嘴硬撬不开,既然撬不开,那就换个方式,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最惭愧的低头:“局座,职部明白。”
张安平这才作罢,扫了眼被折磨的凄惨至极的袁农后,淡漠的说:
“碰到这种钉子,没必要想着留他一命——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招呼,要么开口要么去死,没必要浪费时间。”
“懂我的意思吗”
沈最脑海中浮现了张安平那“原始”的手段:
抓到的日本特务梗着脖子,想要让中国人看看他们武士道的精神——然后,哭爹喊娘的只求死个痛快……
他心说你说的轻巧,你折腾死没人说什么,可我们要是这么做,怕是麻烦随之而来了!
但面上,沈最还是乖乖的说:“我懂!”
“这才对嘛,你是我保密局的情报处处长,跟一个注定要死的地下党杠来杠去,没必要。”
“你的时间没那么廉价!”
张安平拍了拍沈最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一心想给老王一个交代,但不要钻牛角尖,这头不成就换那头,灵活些——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最欣喜于张安平拍自己肩膀的举动,高声道:“请局座放心,职部一定不会让局座失望。”
张安平满意,转身要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问:“试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