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期的中层骨干。
革正倒也没有凭借自己的老资历作妖,面对张安平的询问,他轻声道:
“长官,我今天下午秘密跟詹长岭(麟)和詹长斌(炳)见面了,投毒的事宜会由詹长岭负责,詹长斌负责配合,具体的行动事宜由詹长岭自己决定。”
“他们的家人会在明天下午由我的人秘密送走。”
张安平听完后皱眉问:“没了?”
撤退呢?
革正听出了张安平的潜意思,说道:“詹家兄弟也会在事后饮下毒酒就义。”
他说完又特意解释:“因为清水留三郎身份特殊,若是詹家兄弟能和对方同归于尽,这样日本人便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也不会牵连到其他人,更不会给日本人抨击我方的口实。”
张安平差点气笑了,他看着革正寒声道:“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了?”
这里是南京,是国民政府的首都!
但现在却被日寇盘踞!
怕落口实?
多少人死在了战场上,南京的上空飘荡着多少不能瞑目的亡魂?!
张安平的诘问让革正一时语塞,这本是南京区做事的风格,以尽量不引起日方报复为原则。
“你们李区长给我看过詹家兄弟的资料,我知道他们不是专业的特工,所以你不心疼对吧?”张安平身子微倾靠近革正:
“但还请你记住,不能寒了人心!哪怕我们搞的是见不得光的活计,但绝对不能寒了人心,更不能以家属为要挟让别人去赴死——非必要情况下,我不希望放弃任何一个抗日杀敌的兄弟,明白吗?”
“革、属下明白。”革正本想自称革某的,但张安平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不由用上了属下的自称。
张安平这才收回身子,继续说:“明天把毒药送过去,顺便布置该怎么接应、撤离。至于投毒,就按最初设想的方式进行,不要去考虑毒不死会怎么样,明白吗?”
“属下明白。”
“还是那句话,你这边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做妥善些,不要伤了为国效死之士的心,也不要因小失大。”
和革正交代一通后,张安平才离开了中药味浓重的药铺,随后在无人的地方脱下了衣服,将香水喷在了身上遮掩了气味以后才回到了旅店。
……
次日。
在日本兵和汉奸特务双重的警备下,日本人在总领事馆补上了为清水留三郎的接风宴。
这一次的接风宴,华中派遣军司令部要员、特务机构要员还有维新政府大大小小叫得上号的汉奸,悉数参加了。
此时的总领事馆宴会厅内,中日仆从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着。
詹长岭混在其中忙碌,看到有人抬着一坛绍兴老酒过来后忙过去帮忙,配合着两人将硕大的酒坛放到了后厅的架子上,一名仆从正要给酒坛开封,却被詹长岭阻止:
“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