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不敢如此违逆娘娘吧?而且这样做未免太过大胆了!平妃娘娘她图什么?”
太后抬了抬眼皮,“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能图什么,不就是想把太子从这滩浑水里干干净净地摘出去!你以为她心里没杆秤吗?”
“太子要坐稳储位,靠的是圣心!”太后面无表情道,“这天下,归根结底是皇帝的天下,不是哀家的!得罪了哀家,或许还有转圜;可若失了皇帝的信任,那才是万劫不复! 平妃,算得倒是精明。”
太后本想借此离间太子与皇帝,在他们双方心中埋下一根刺。
虽然平妃现在过河拆桥,看似撇清了太子,但……
太后眼眸微眯,可惜她已经开了这个口,他们也得了好处。
如今皇帝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该有的芥蒂是一点都不会少。
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宁愿求助外人,也不愿意同他吐露半分。
呵!
平妃谋算是可以,论对皇帝的了解还是浅薄了些。
“哀家在这深宫沉浮数十载,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太后伸出手,乌兰立刻会意上前搀扶太后。
太后借着乌兰的力道起身,“她这点道行还浅得很。”
“娘娘说得是,”乌兰一边搀扶着太后,一边试探地问道,“只不过平妃娘娘如此戏弄娘娘,娘娘是否要……”
“不必,”太后在乌兰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外走去,“哀家还没那么小心眼,为了这点子事就喊打喊杀。”
行至门槛前,太后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只不过,既然平妃背弃信义在先,”太后抬脚稳稳地跨过门槛,“那就休怪哀家出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