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他找你所为何事？是不是想托你给我带话，问问那四个人的意思？”

苏俊一听，忙不迭点头应是。

莫老邪捻着胡须，慢悠悠道：“这董某人倒是会找门路。他既托你问，想必是心里发虚了。”

苏俊凑近一步，低声道：“他还说，若是那四位看他不顺眼，他便辞了职回大理去。”

“辞职？”

莫老邪嗤笑一声，指尖在孙儿背上轻轻拍着，“他董某人要是真肯走，当初就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这话听着是退让，实则是拿话堵人——真逼得他走了，倒显得那四位容不下人。”

小狗儿似是被说话声吵到，在莫老邪怀里扭了扭，莫老邪立刻放柔了声音哄了两句，才又看向苏俊：

“你岳父我，跟那四人虽有往来，却也犯不着替董某人传这种话。不过……”

他话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倒可以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就说董某人近来寝食难安，问他们可有什么章程。”

苏俊心头一动：“岳父是说……”

“成王败寇的道理，你不是刚想过么？”莫老邪淡淡一笑，低头逗着孙儿，“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才好。”

苏俊笑着拱手道：“岳父，女婿受教了。真是‘家中有老，如有一宝啊’。”

“少给我灌这些迷魂汤。”

莫老邪笑骂一句，语气却沉了沉，“如今省内局势动荡，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