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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
栾提呼厨泉再度呵斥道。
“噗呲。”
去卑横刀于颈,讥嘲道:“某今日枭首谢罪,你们可拿着首级,劫掠的诸夏子民去找宁有道请和,若他可放过我族,某纵死又何妨。”
“去卑王。”
“右贤王。”
潘六奚,刘豹,醯落无不紧张大喝。
噗呲一声,弯刀掠过脖颈,鲜血泼洒在每一个人的面颊之上。
南匈奴右贤王去卑,用一个人的性命,逼着整个部族与大兴交伐,逼着他们要奉起戈矛而战。
“单于。”
右谷蠡王潘六奚怒吼一声。
去卑,可是他的亲兄长,独孤部之主,就这样被逼死在王庭?
“够了。”
栾提呼厨泉面色发白,颓废道:“刘豹,带着去卑尸身,还有这些年从并州,凉州掠夺的大汉百姓去大兴营地请降,若是能够放弃兵戈之事,我部愿意俯首称臣。”
“单于。”
刘豹,潘六奚等人难以置信。
栾提呼厨泉呵斥道:“大兴有西府军在侧,我们现在不及,等宁有道退兵之后,派人前往大魏,若是两国爆发战事,我们袭击其侧翼,为去卑报仇,为我们一族雪耻,一时的忍让不丢人!”
“喏。”
三王与众部落之主应喝道。
“去吧。”
栾提呼厨泉摆了摆手,眼中尽是疲惫。
他只是想让去卑领着这些年劫掠的大汉百姓,去找大兴求饶依附,并不是想逼死他,匈奴右贤王血染王庭,这可是大祸,席卷整个部族的祸端啊。
数日时间。
大兴已经屯兵富平一带。
蜿蜒的黄河流域,成为阻隔在前方的屏障。
青铜峡之上,水汽蒸腾成雾气,相隔一河之地,可见南匈奴扎下的营帐。
“王上。”
马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这些年,南匈奴依仗贺兰山,黄河为东西两道屏障,故而经常跃马过河,入并州与西凉劫掠,至少有十余万两州百姓在他们的牧地生活。”
宁辰用千里眼观测匈奴营地。
王岳踏步上前,恭敬道:“王上,南匈奴定期劫掠成性,光是从太平道之后记便有无数次,入太原郡,河东郡,北地郡,他们已经不似乌桓与鲜卑了,而是劫掠百姓,工匠为主。”
“唏律。”
“唏律。”
突兀,铁骑响鼻声响起。
众人凝眸而望,黄忠纵马而至。
“王上。”
黄忠翻身下马,嗤笑道:“南匈奴左贤王刘豹领十余万人渡河而来,已经停歇我军营帐之外。”
“两州百姓?”
宁辰早有所知道。
黄忠点了点头,恭敬道:“还有右贤王去卑的尸体,传闻是惹怒大兴,自绝于南匈奴王庭帅帐,此次刘豹前来说要降于大兴,请见王上。”
“走吧。”
“去见一见。”
宁辰跃上赤兔马,淡笑道:“我们之所以未曾动兵攻伐南匈奴,而是步步迫近,不就是为了这些人吗?”
“喏。”
王岳,马超应喝一声。
时间不长。
黄河东岸,大兴营地之前。
这些年被匈奴劫掠而去的两州百姓密密麻麻汇聚。
不少人瞳孔中映射恐惧,神情惊慌的看向这座雄伟至极的营地。
因为消息闭塞,加上呼厨泉的刻意封闭,这些百姓只知晓大汉分裂,并不太清楚中原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
直至这几日听闻大兴之名,并且被匈奴人护送至此。
“左贤王。”
一个匈奴将神情阴戾道:“我们来此地尽一个时辰,大兴之人不放我们进去也就罢了,竟然还拒之门外,莫不是不想接收这些百姓?”
“他们在斟酌。”
左贤王刘豹瞳孔紧缩,低声道:“本王现在才明白单于真意,将这些人还于大兴,他们营内粮草支持不了太久,必须要撤兵回去,单于高才啊!”
“嘶。”
匈奴将这才恍然大悟。
此刻。
大兴营门紧闭。
木制营楼之上,陈列兵马。
无数将士备足弓弩,陷阵营更是备好的燧发枪。
“心怀叵测。”
阎行目光冷厉非常。
高顺扶刀而立,漠然道:“用百姓来消耗我们的粮草,再加上去卑之死,他们献降,显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