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奉天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的关注点,显然已经从陛下是不是昏君,转移成了,朝廷出了一个大奸臣。
陛下是不是昏君,这点儿满朝诸公都当个笑话看,都觉得朱标就算是贪于享乐了,也不能算是昏君。
但蓝玉是个奸臣,这事儿就不一样了,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蓝玉是个真奸臣。
而且,还是一个不讨喜的武将,文官这边,被武将压得这么久,早就想在朝堂上掌握更大的话语权,要是蓝玉这个有平西域之功的人回来,武将不得更加跋扈?
再加上,这原本就是祖孙三人合力演的一出戏码,默认此事的发生,顿时,朝堂之上,几乎所有文官,都开始向朱标告状。
“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弹劾凉国公蓝玉,此人欺下瞒上,私下置地数千亩,于朝廷政策而背离。”
“陛下,蓝玉部下向来称呼其为义父,遍布军中,不得不妨!”
“陛下,今年三月,蓝玉部下在地方卫所,强抢民女,致使一家五口全部丧命,地方官员畏惧蓝玉,不敢探究,恳请陛下治罪!”
并且,武将之中,于汤和家关系较好的将领,也开始弹劾蓝玉,不过是针对于冲击铁路工地的事情,可这事儿对于蓝玉现在罪状来说,已经显得无足轻重了。
可现在咱们的建文陛下和太子殿下,似乎对朝臣这种反应,有些不满。
朱雄英上前呵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蓝玉与国有功,尔等如此,以后还有将领为国效力吗,岂不是让天下武将寒心。父皇,儿臣请命,此事暂且搁置!”
朱标脸色铁青,站起身来,说道:“太子所言,甚和朕心,退朝!”随后拂袖而去。
福宝太监高喝一声儿。
“退~朝~”
太子殿下也冷哼一声儿,随着皇帝一起往后殿去了。
二人一路来到了谨身殿之中,摒弃左右,只留下周围的亲信之人,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就像大小两只狐狸一样,都露出了眼底的狡猾。
“爹,怎么样,儿臣刚刚演的怎么样!”朱雄英拍拍胸脯,自认为是演的不错。
朱标白了他一眼,说道:“儿啊,你还得练啊,朕都跟你使眼色你才跟的上,詹徽那老小子估计都吓尿了!生怕朕真砍了他!”
朱雄英有些不服气道:“爹,我这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啊,这样才能瞒得住好吗!”
朱标背着手,有些骄傲的说道:“朕再说说你这个演技吧,没有我当太子的时候这么自然,也没朕会说话,朕当太子那会儿,敢指着你皇爷爷鼻子骂!”
朱雄英面上给朱标一个大拇指,说道:“是啊爹,儿这功力还是比不上您啊!”心底里腹诽,指着老朱鼻子骂也算是本事,我还往他怀里尿过尿呢,这个傲娇老登!
朱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哈哈哈笑道:“那是,那是,你好好学!”
随后,他突然盯着朱雄英笑道:“你小子没在肚子里编排你爹吧!”
朱雄英一惊,连忙上前说道:“爹,哪能啊,您今天上朝累了吧,儿给您按按!”
朱标冷哼一声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没少跟你皇爷爷告我的状!”
朱雄英无语,连忙岔开了话题,说道:“爹,你说,蓝玉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
算算日子,蓝玉如果快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河南开封附近。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蓝玉的那些好友、探子,一定会将这些事儿,火速的汇报给他,双方应该会在徐州一带相遇,徐州有铁路,两边这么一算的话,便能知晓了。
“大概三天吧!”
...
朱标的计算并没有错误,在七月初六的晚间,蓝玉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徐州野外,临时营地之中,蓝玉等人,正在原地修整,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众人的面庞,火堆之上,烤着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猎物。
“蓝帅!是公子派人来了,是有关京城的局势!送信人被哨兵发现,就在南边不远!”
蓝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犀利,蓝斌很少派人给他送信,一定是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说道:
“快将人带了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被带到了蓝玉面前。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老爷,京城出大事了。满朝文官纷纷弹劾您,说您欺下瞒上、私下置地、部下跋扈等诸多罪状。这是公子的信!”
那黑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