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道家庄子所书均为导人顺乎自然,而不必介怀。让道家的人去搞发明?你算是找对人了!就他们那躺平的态度?他们会跟你说,天子自然,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你没事干改他干嘛?吃饱了撑的?
道教则不同,那叫一个逆天行事,改天换地,讲究一个暴力征服自然。
余曾读《道藏》,其中,见众道长所言所行至今仍是一个瞠目结舌。
这帮野生科学家真他妈的能折腾啊。同时,也深深为他们那玩了命的探索精神而折服。他们那炼丹炉中,烧出来的且不是让人飞升的外丹,那就是一部全本的数、理、化!
幼时也曾鄙视其中荒唐,每出揶揄之言。奈何家父的竹笋炒肉丝实在是太疼了。
摄于父上威压而读之却不懂。而现觉,这《道藏》大可作为一本中国科学史去读他。
这也就能解释这之山郎中、正平先生为何如此,那龟厌为何如此。
且世间清醒者非他们这一众,慈心一众亦为行此践行者也。
闲话少说,且说那宋粲,一路胡思乱想心怀忐忑,刚刚走到自家的街口,便见那校尉宋博元站在街口张望,见了宋粲来,且是慌里慌张的跑来,一把扯了那宋粲,着急忙慌的道:
“将军且是回来了……”见他如此的惊慌,那宋粲亦是一个一惊,倒是适才在奉华宫内的心惊胆战,此时又让他腿软。慌忙问了:
“何事?说来!”
那博元校尉急急的拉了他走路,口中道:
“家主后院养了棺菌……”
那宋粲听罢便是一个放心,这事他早就知道,大小那玩意就在,且是比他在家的时间还长了些个。便甩了那校尉的手道:
“惊慌个什么?”
不料那校尉却慌慌了叫了一声:
“成了精!”
宋粲听罢且是望那校尉,心道,这是吃错了药了麽?到了一句:
“胡言!那老棺材板能成了精去?跳了走路还是飞起来升天?”
校尉见宋粲不信,便指了那后院急急道:
“便被道爷引了天雷给轰了。”
宋粲听了便看了一眼校尉,道:
“荒唐!去药房自己寻了安宫牛黄丸吃……”
话未说完,又看那校尉不像在玩笑。倒是在那奉华堂中也听的有五雷,那响动整个汴京城都能听得见,还被人硬控了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
心下惊道:莫不是那天雷打的便是我家?天雷是何等模样,那宋粲自然是不知。然,心下突然想起那汝州后岗之惨烈,心中饶是一惊。想罢,便撒丫子往家跑去,且边跑边问那追上来的校尉:
“家人无伤也?”
校尉答了:
“他人无碍,便是那龟厌道长……”
听其言有“龟厌”二字,便放慢了脚步,随口道来:
“怎的又是这厮倒霉?”
那校尉见了宋粲慢了下来,便跟上道:
“老爷见其异状,也不敢医治。”
听到“异状”一词,那宋粲但觉挡下一凉,心道:该不是这货又将那汝州,如同猢狲一般赤身裸体的爬树,又在这宋邸又上演了一回吧?于是乎,便停下脚步,盯着那校尉眼露惊恐。
校尉见了,且知其心意,赶紧躬身小声道:
“却不似变猴,变犬也。只是鼻子又冒那红烟,与那汝州之时相似。”
宋粲听罢且是将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刚刚放心,却又想,这鼻子喷烟也非人之所为,但愿父上大人见多识广,不曾受得惊吓也。想那龟厌如此,定是与那汝州之时,且是受了重伤。心内想了,便也顾不上心疼父亲,对那校尉道:
“且带我去见他。”
说罢,那校尉赶紧上前引路,两人又是一路小跑便到了那后院的厢房。
门口看护的张呈、陆寅二人赶紧起身见礼,那宋粲也不理他们,便直接推了房门。
便见龟厌盘了腿在床榻上打坐,脸上虽呈惨白之相,但也没校尉说的那么吓人。
见了这安稳,那宋粲依旧是个不放心,赶紧上前在他身上翻找,口中喃喃:
“你那虚多实少的药丸……”话未说完,却见榻上已经空了的丹瓶静静的躺在一处。到得此时,那悬着的心便是放下一半。便挨了那龟厌在那榻上坐下,拉了他的手,问了脉象。
许久,龟厌猛然睁眼,恍惚了大叫一声,倒是显得那宋粲也跟着叫了起来。见宋粲在身边,那道长便是一把抓了他,急急道:
“可有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