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岁绢半隐(3 / 4)

的拿“官劵”这个提货券抵工资啊!

这谁受得了?横不能带着一家大小饶世界的卖布头去!

而且,这也给的也太多了!“从官二千匹,宰相万匹”!

这要卖到猴年马月去!于是乎朝中大小官员一个个看着手中的“官劵”跺脚骂娘。

不过这生气归生气,日子还的过,骂娘对那些个作恶的也没什么实际作用。减少自家的损失才是当务之急!

还能怎么样?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于是乎,这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一级一级的往下摊派吧。

这击鼓传花的游戏,玩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俸禄低的可怜的小官。

且是拿了成堆的布,看着妻儿老小发呆。这“穿”是不愁了,但是这“吃”却没了。

这事吧,本是一个政府内部认购行为,与这朝廷之外素无瓜葛。但是,说过来也算是个危机。

危机,且是两个字,一些人只看到了“危”,然却还有一个“机”在后面,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看不到而已。

就如这“半隐先生”。此番这“官劵”事件,于别人眼里,那就是一场灾难,而在他眼里却是一个大大的商机。

一番思量之后,遂“予以收之,且不为货,只把钱与官劵交割”。

说白了,也就是拿钱买这下层官员手里的“官劵”。

这些个官员们一看,还有这样的好事?便宜点就便宜点吧,认了!好歹的换些个大钱也能度日。布,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况且,这布已经是泛滥了。什么东西就怕一个多,少了那叫珍宝。如果这玩意烂大街了,那就是土特产啊,卖不上价钱的!

这倒是解了大小官员们的燃眉之急也,饶是恐怕去晚了人家不买了。于是乎,便是一个个风急火燎的竞相降价,折了本换来大钱养家糊口。

得,本身就是“贱估其直”的玩意,这下更贱了。

那吕帛拿了“官劵”,却只拿了一小部分为货,与那内东头交割。

而且,拿了布也不在京城售卖,因为这玩意已经满大街都是了,别说卖,白给都没人要!

不在京城售卖,那要卖到哪去?

支援新农村建设,送货下乡?

西北倒是缺这玩意。

不过那地方?那“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的?就是穷乡僻壤啊!吃都不够,还讲究穿?肯定是不成的!即便是再便宜,那些个耕地的依旧是个买不起。

不过,接下来这吕帛,却干出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通了关系绕开漕司走了水路,将那些个布绢一路远销千里之外的江南!

咦?你把布卖到江南?脑子抽风了?别摇头?我都看到你脑子里的水漾出来了!

这就好比把原油卖给沙特、俄罗斯,把香蕉卖给菲律宾啊!你咋不去问澳大利亚要不要袋鼠?

能干出这么缺心眼的事,你给我们讲讲你的心理历程呗?

你也别嫌那吕帛缺心眼。那货且不是志在于此,而是有更大的野心。

“元丰库缣帛”亦称“岁布”,也叫“岁绢”。

每年内东头收“岁布”那可是个大大肥差,比起“汝州瓷贡”来那银钱的往来,且是要大多了去了,别人都是大巫见小巫,“汝州瓷贡”和这“岁绢”比起来,那就压根儿算不得巫!

咦?不都是皇贡麽?怎的还有个三六九等?

“岁绢”这玩意可不是专门给皇家用的,皇帝家就是把自己各个都裹成木乃伊,也用不了那么多的布去。

这种政府性、周期性的采购行为最主要、最大用途是“外交”。

大部分是作为“岁币”给辽国和西夏。

因为“岁币银绢”四个字里面就含一个“绢”字。

单就每年向辽国提供“岁币”就有“银绢五十万”之多。

澶渊之盟,宋每年给辽国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万匹绢,以“助军旅之费”。

后来“庆历增币”增加到“银绢五十万”。

然,除去给辽的,还有给西夏的。

给西夏的倒是不多。也不能称之为“岁币”,而是叫“赏赐”。

“庆历和议”,每年向西夏“赏赐”白银七万二千两、绢十五万三千匹、茶叶三万,以此换取西夏称臣。

这辽、夏两项加在一起,这“绢”的需求可不是一般的大。

宋绢的长、阔和匹重,都是按照后周显德三年敕令规定:“阔为二尺五分,长四十二尺,所纳官绢每匹须及一十二两”!

徽宗年间,一匹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