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合着将军坂上还有人免费提供擦盔甲的服务项目啊?
那叫一个各个瞪眼,耶?上去看了宣武将军还有这福利?
于是乎,便纷纷各自找了理由前去拜望那宋粲。
然,这帮兵痞也是讲道理的,这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的也不好意思。
心下有了占人便宜想法,倒也不敢空了手去。
便去那“草市”寻些个稀罕且又便宜之物拿了来。高高兴兴的上得坂去,“看望”那将军。
怎的尽捡便宜的买来?
废话,你指望那帮兵痞有钱?有钱还来当兵?
本就不多的大钱,自是要省来花,花了小钱办大事,那才叫本事!
到了坂上,拜过宋粲,倒也不用那宋易上来扒,便自己脱了。浑身上下就剩了衬甲的白袍,便厚了面皮问宋粲讨酒吃。
唉!谁还不喜欢一个干净呢?
这帮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例外。
过去没这“草市”之前,这周边也没个人烟,谁白点谁黑点,也是个蛮不在乎,即便是早上不洗脸也是个没人在意。打扮起来给谁看?谁不知道谁裤裆里有几根毛啊?
然,现在且是不同往日。城外有草市了!那些个舞姬歌女着实的手帕一摇,素袖一转,便让这帮糙汉子也开始有了个人形象的需求。
宋易也是个来者不拒,抱了盔甲,便去了一旁,拆线挑绳,先用沙土一通的搓将起来。
倒是一帮没毛鸡一般的兵痞,嘴里叫了“易川叔辛苦”
便蹲在炉火边“陪”了宋粲,“读书识字”的喝了酒吃了肉。假模假样的认真,看了那老头手脚麻利的拆了甲绳,摘了甲片,一个个的悉心擦拭了一个化腐朽为神奇。
又用皮绳重新穿绳扎线,将那身盔甲捯饬了一个周正。
拎将起来,便是眼前一片明晃晃的闪眼。抖将起来,饶是一个杂杂铁器相磨的铿锵。
穿将上身,那新编绑了的盔甲饶是比原先的穿了更是贴身了些个,令周身一个灵活自如如臂指使。
然,蹦跳了,亦是觉得身上轻上许多去。
那候旭见了便是个眼睛像铜铃般的不信邪。
遂,顶盔贯甲,一身重甲。倒是一蹴而起,且不需往常一般让人拉扶了起身。
于是乎,在自家也是个不信的状态下,便伸手提了他那杆点钢枪,快步奔了自家的坐骑而去。
竟然让他行了一个飞身上马,且是不带一个拖泥带水。
见那军马踢腾炸尾,鬃毛乱抖,一副跃跃欲试,饶是引得一帮人惊呼出声。
咦?重骑盔甲兵刃加在一起,往少说了也有个七十公斤来去。那就好比背了一个人的重量,怎的就能如此的轻松?
是背了个人一般,什么是扎甲,那是要用绳子紧紧的绑扎在身上的。
况且你背了个活人,跟扛一头死猪,那完全是两码事。
即便是活人,如果是个醉鬼,那你就有的受了。
但凡你能把他拉起来,就算你力气很大了。
背他?倒是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烂醉如泥。那叫一个满地的楚留香的弟弟——出溜滑啊!
穿甲也是如此,只要是重量配置得当,让全身去分担了重量也是能行走自如,穿上一天也不觉得累。
此举,饶是让那帮将校各个看了一个人傻眼,心下生了怨怼。合着我当兵当了半辈子,第一次穿盔甲啊!
最后,乃至那谢延亭亦是一个顶盔贯甲,一身的山文,那叫穿的一个周正,没事干就在旁边瞎胡的转悠。
倒是个毫无悬念,终是被那宋易看不过眼去,一把抓来按瓷实。
那帮将校也是个不含糊,纷纷上前帮忙,一通扒盔卸甲忙的一个不亦乐乎。
一阵热闹过后,便见本城的主将谢延亭,好似一只没了毛的鸡一般,光了个脚,搓了个肩膀呆呆了坐在原地。
然这官兵同乐,似乎还不曾终止。那副少皮没毛可怜相,便又引来丫鬟婆子又来指指点点,抿嘴挡眼了嬉笑。
这一早领出去的乌漆麻黑,满身锈迹的盔甲,晚上还回来便是一个个增明瓦亮,与那些个兵甲库的官员,基本上就是个灵异事件!
你说是那些个当兵的自己擦的?
不能够!
擦个表面还凑活,那可是里里外外先拿细沙打磨一个遍,后再上了猪油的!然那猪油却也是上了一个仔细,饶是要蹭了一点上去,然后再费力的猛擦打磨,才能让这甲叶光亮如新,又不会沾了灰尘上去。
也别说这帮兵痞变勤快了。但就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