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都容她不下。
然,元符太后刘氏背后却是有些个惨淡,只有一个朝廷的二等的王爵。
而其父这个“东平郡王”本是个父以女贵,自然在这朝中无甚根基。只得一个赋闲在京的郡王。
如果本性愚钝,应是无灾无难到公卿的人物。
这刘氏虽与那孟氏不睦,且年不过三十,倒不曾听闻其父女有涉朝政之事。
然,此番见东平郡王这请赏札子饶是让人背后一凉,且是耐人寻味。
然细想了去亦是释然。
自崇宁以来,那元佑、元丰两党一番焦灼,倒是谁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然却有了那宣仁圣烈皇后高滔滔与哲宗嫡母皇太后向氏做了例子,自然是想那生车行旧辙之事。
倒是今非昔比也,此时却少了彼时的司马光之才,文彦博之德。偏偏又遇得蔡京、童贯这等狠人,便无端折了那孟氏进去。
此番看来,便是有人耐不住这寂寞,去打这位元符太后刘氏主意去者。
那高顺见着黄门公如此,且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前几日上面恩赏了宋邸,此时再赏,倒是由着他们恃宠而骄了,宫里的意思便是有意压他一下,免得宋家作大?”
黄门公听了那高顺的话心下且是感叹。这郑皇后聪慧过人,且不是一个枉来之语,饶是一语中的。
既然有了答案便也是无答。
心内思忖:那日谢礼便是自家送到宋邸的,适逢宋家弄瓦,便是见识了那宋家的底蕴,实乃地中有山也。
然心下又叹,这宋家此番且看如何经得住这堤高于岸。
想至此便睁了眼,看那深宫永巷自语道:
“岂是作大,宋家本身就大也。”
高顺听了立马躬身,道:
“主司这话,顺,自当没听见……”
黄门公自知失言,便赶紧收拾了心思,“哈”了一声道:
“无妨。”
说罢,伸手要过高顺中的简报,转身进入那宫门。
留下那老中官高顺独自望了那满墙探头的桂花,饶是一缕清风拂过便是一个花瓣随风,纷纷洒洒。
便是一个高者乘风,飘于皇宫瓦上,下者飘撒落于永巷青石路板之间。
且是风过微凉,日影斜长。
倒有一朵黄花落于肩上,还不曾落稳便又被那风吹去,融于那一地的金黄便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