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爷出走(2 / 5)

至今日已成年礼,纵是李宪被贬之后也不曾停断。

此事每每惹得宋父心烦,但礼至却不忍退还,但是拿在手里看着也是个不自在。

想至此,宋粲对老管家拱手解释道:

“呃,拒礼于门外乃常有之事,且不是独独对了尊驾。祖上心性如此,且上有祖训:发心为善,持心若水。况,医者不可沾财帛,沾之必贪。贪心起,这钱饶是容易得来,却妥妥的坏了别人性命。断不是拒人千里……”那诰命夫人听罢,叩首哭道:

“好一发心为善,却两次施恩于我家,假我父之名救得一城百姓。让我等如何自处?老身虽为披甲莽夫之后,却也对着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有所耳闻。但这涌泉之恩,且是让老身如何报得……”

那夫人止住哭声,断续道。说罢又叩首不止。见此且也只能一味闪身避让,口中道:

“这便是一刻也不敢坐了……”遂又拱手求饶道:

“夫人,家父虽年老却尚有力气!若知道今日之事,便是要置我于家父棍棒之下哉?切莫再拜,你我好生叙话,可否?”

那夫人听罢,倒是停下,便是直起身来,银牙紧咬,一字字道:

“也罢!老身年老不堪用也,却也舍得身上掉的这块肉。”说罢,便是高喊一声:

“李蔚!”那身边老奴听罢,且是单腿点地叉手眉上,喊道:

“蔚在!”那夫人大声令下:

“将那孽畜带来!”那老奴李蔚且是大声回令,便是抹了脸上的眼泪转身而去。那宋粲看罢倒是心下赞叹,且是一个带兵的好手,到底是经略府上掌兵的校尉也。

话说老奴李蔚到的那驿官的营长,也不让那衙役驿兵通禀便挑帘进账。见驿官正与那承节帐中对坐饮酒。见那李蔚挑帘进帐,慌忙起身拱手。一个“叔”且刚出口,便被那李蔚一把将扯了起来道:

“夫人唤你。”

那旁边坐的承节见那李蔚面色凝重,眼内赤红,眼角似有泪痕,咽喉有哭包之腔。便眼珠一轮,便有计较在心。且是放了手中酒盏,起身对驿官道:

“我与你同去!若是福,且分些于我。若是祸,且与你同担也……”

还未等那驿官回答,那老奴且是一眼瞪过,口中道:

“夫人之唤少爷一人,承节自重!”

此话一出,倒是威压甚重,且是压的那承节不敢说话,只是拱了手畏畏而退。倒是那驿官伸手便一把拉住承节手腕道:

“兄弟,且于我同去……”

言已至此,那李蔚倒是不敢多说,于是乎,便是三人一同出帐直奔营中酒宴而去。

中军大帐中,那道士依旧是个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死人一般。那手脚上砸了长钉,簇新的铁镣与那烛光晃晃下冷冷的闪了铁光。然却看上去倒是个可有可无。

身旁不远处的两个看守的亲兵听得帐外那酒宴的喧嚣,饶是让那其中年少者有些个坐立不安。遂站起坐下不得一个安生。却起身,揭开那帐帘向外张望。上了年纪的亲兵见年少者如此,便是一个不耐烦,道:

“看了他就好,怎的又在那边推磨顽?”

那年少者听罢,且近身看了那不死不活的道士,抖了那镣铐,看是否将那道士锁的一个稳妥。便又与那年老的同座,望了那道士懊恼道:

“左右便是个没酒喝!”那年长的亲兵听罢,坐定无言。且是激的那年少者遂又起身,扯了胸口衣衫揉了胸肉,几番来回,便问道:

“你喝酒麽?”年长亲兵便望了一眼那道士,口中喃喃:

“莫要生事……”

且说这帐内两个亲兵馋酒。

说那老管家带了驿官、承节,三人匆忙赶至席前。却见诰命跪与宋粲席前,苦苦哀求。四周众人面面色凄然,酒宴气氛异常。那驿官、承节两人一时摸不准其中缘由,心下倒是一个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将心一横,暗自道了一句: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便是好好听喝罢了。

心下想罢,便低头站定,向那诰命夫人躬身拱手叫了一声:

“母上。”

“跪下!”

诰命高喊一声,且三人应声跪倒。

那宋粲见了倒是奇怪,怎的?这就要三娘教子麽?这驿官用的倒是个趁手,也无甚错处在身?此番便是腰委屈了他麽?心下如此想来,且与那身边的校尉对视一眼,那手却不自觉的供在一起。刚想与之求情便听那诰命望他一拜,凄惨道:

“老身无能,只此一子,原是留在身边做个送终之人……”说罢,且将那头猛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