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然,这苏大才子到任不过三月,便因乌台诗案被那御史台派人到湖州逮捕押解进京。
于是乎,此书童便连夜奔逃,隐姓埋名躲灾去者。
不过,这逃是逃了,却苦无谋生手段,便寻了个寺庙削发为僧,混得一碗斋饭度日。
然,此子不祥,与那佛门那叫一点缘分无有。
入寺不久,这“贪嗔痴慢疑、杀盗淫妄酒”便就剩下这“杀戒”他没有胆量破了去。其他的?那叫一个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佛门清净地纵是容不得他胡来。于是乎,不过一月,便被执事的责打后乱棍逐出山门。
可怜这书童且无有一技傍身,主家的才学他也是一点也没学会。
无奈,便一路要饭入蜀。奄奄待毙之时幸得道人赵升所救。
虽从道,却不满三年,还没来得及拜师,那赵升便驾鹤西去。
他倒是想留山,然,赵升门下弟子却因这没名门分的容他不得。于是乎,又被逐出青城。
自此便又是一个无依无靠。
所幸者,临走之时,偷拿了赵升的《五雷玉书》,且又穿了道袍,化作道人四处云游去者。
然,这厮生得一张好嘴,借那赵升道人的名号做些个“泄露天机之事”也能混得一日三餐。
虽不得个安稳,且也好过风餐露宿。
但是,这终日流浪,饶世界打野盘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于是乎,这王道人便狠了心,再入京城而图一番事业去者。
自那乌台诗案作为东坡先生的书童,匆匆湖州逃离,再到这“王仁道”再入京城,一晃三十余年,倒是一个沧海桑田。
那王仁道,也经不得这岁月的沧桑,亦是也是人近中年变了个模样。京中只有他识人,且再也无人能识他。
这童年的记忆便是好的,也是能清晰记得那跟随苏轼所见所闻。
但这“三年从师”经历,于道术而言,却是连个筑基却也不可得也,更别说这磨出个丹田,练出个元神此等高级玩意。
所以这法术上倒是一点不会,即便是从赵升道人那里偷得一本《五雷玉书》却也是他认得字,那书却不认他也。
咦?不是认识字麽?看了就行,怎的这书还能挑人?
废话!
《九章》上的字我虽不敢说各个都能认识,但是也认得个七七八八。不过连起来,就完全就不是那回事了。那叫一个除了头疼之外,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也别说什么《九章》那么高深的玩意,就是高中代数、几何,上面的字我都认识。现在拿过来我照样看不懂!
也别说我不要脸。你不信的话,自己去试试看。
然,上天亦有好生之德,此子其心思缜密,且天资聪颖,说得一口好阴阳话来,唬得那左阶道录徐知常深信不疑。
此事倒不是那知常先生犯傻,怪就怪那赵升的名头实在太大。
此时,这道人的一番自问自答的疯话,却让那吕维深信不疑。
于是乎,也顾不得身份,赶紧抓了那道人的衣角,频频拜上,与那王道人说了那大庆殿之事。
却不成想,那王道人便是一口回绝,道:
“此乃天命不可违,却因是你个不是!天降不祥,警示苍生!”
说罢,且瞄眼望了苦苦哀求的吕维,狠狠了道:
“艮其趾,未失正!不可造次也……”
得了此话,那吕维更是一个惊慌,便是一个磕头如捣蒜,口中疾言:
“神仙渡我!”
却见那道人,掸衣拂袖,甩了拂尘,道:
“本道师出名门,师尊教诲:结可结之缘,渡可渡之人。而你非我可渡。断不要再来扰我。”
说罢,推手欲走。
吕维见这状况,心下便是又是一个大惊。
然,细细想了那宋家父子之事,自家做的饶是有些个过分。本是大德大善之家,却如今被他弄的一个父子分离,削官充军去也。而且,到现在还不肯放过算计人家的儿子。
如此,倒是随了这王道人“却因是你的不是”的话来。
吕维心下饶是个不甘,疾步上去,扯了那道人的衣角,一顿的苦求。
王道人且是偷偷看了,见那礼品,且是个不薄!
于是乎,心中贪念便起。
遂作无奈状,仰天长叹一声,狠了心道:
“罢罢罢!此事非我渡你,且看那东华帝君之面也!”
吕维听了这话来,便是欣喜,但这话却也埋下了那阴阳之辩。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