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喝药!”
说罢,便恶狠狠的剜了身边蔡京一眼,便抢过手,扶了那病怏怏的怡和道长回去东院。
那赵祥也是得了一个轻松,往那童贯一礼,退步离去。
于是乎,这大院内又只剩下蔡京、童贯两个老家伙四目相对。然却也是个无言。
说什么?没话说!宋邸出事的时候都憋着不吭气,这事都完了才听见你在这穷嚷嚷。
怎的?谁的裤腰带没系紧?显着你了?
一番沉默过后,倒是那蔡京首先打破了这一场的尴尬。
拱手问了一句:
“道夫可曾留食?”
那意思就是,你在这里吃饭吗?不吃的话我就不给你做你那份了!
这话说出来等同于逐客!
童贯的脸皮再厚,也能听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出了宋邸的大门,看那门前英招下,那个新任的宋邸管家领了一帮家丁忙着卸车,饶是一个忙忙碌碌。
尽管是一个呼来喊去的热闹,也不掩着宋邸的寥落。
倒是不想叫他来,愣愣的看了他们忙碌,那蔡京面目却又撞入心怀,现下咂摸这老货那句“若先生在,又何苦动那刀兵”话来。
只,自顾的寻了马来,一路之上信马由缰,也是个不得安生。苦思冥想后,依旧只剩下一个挠头。
心道:还他妈的先生在?我到哪给你找你那先生去?横不能把那宋正平从坟里扒出来吧!
此念刚刚闪罢却让那童贯鼻子一阵的泛酸。
怎的?
不怎的,人死是他亲眼见的,人还是它给送出殡的。烧也是他给烧的。
别人好说,从坟里扒出来也只是费把子力气!关键是,找这货的坟?你还不如让我给你现逮一个神仙过来呢,想来还能容易些个。!
还扒坟?在姑苏城外,全城的官兵,加上百姓都去找了!那叫一个连个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一块。
别说他童贯找不到,他那苦命的夫人还在梅陇上海的沙洲上,开着棺,眼巴巴的等着那厮回魂呢!
想罢,便是泪了目望了天,倒是想哭。这才发现,啥叫哭都找不到调门儿。
正在犯愁,转念一想,这宋正平虽不在人世,不是还有他那儿子宋粲吗?
便是一个万般的庆幸,彼时自家发的那一番善心来!
想罢,便是下了狠心,心下且道一声“死马当成活马医”!
不日,便“以资养民”上了奏表,请了圣谕“重开宋夏榷场”。
此事倒是办的一个顺利,朝堂之上两帮斗乌眼青的两党均无异议,出奇的一个异口同声。
咦?这两党四派意见统一了?不再猫递瓜的咬着玩儿了?
看你说的,这盘口大家都有的赚!这有利可图的事,谁拦着谁他妈缺心眼!
耽误我们赚小钱钱?姥姥!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重开宋夏榷场”事虽然进行了一个顺利,然,蔡京那一句“夏国兵十去其五”之言却是如同禅机,却让那童贯饶是一个左思右想,终不得一个开悟。
于是乎,便带了一脑子的浆糊,和那忽悠着让宋粲与他卖命的“医帅大纛”,匆匆赶回了太原府。
这话说与旁越,那旁越也是瞠目结舌,续而,便是一个咔咔的挠头。
这压根就是无稽之谈啊!做生意能让夏兵十去其五?那蔡京怕不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吧?
且是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奥义。
现下,也只能拿了那医帅的大纛看了又看,频频的一个咂嘴,倒是一个无言以对。
倒是院内纷扰,这陆寅和听南本就是逃命跑路的,这俩货本就没什么行李,收拾起来应是快些。
但这陆寅心细,且是将那原先就已打包好的书籍重新拆开,自家一一审过确保无疑,让那听南着帕子擦了,又重新装包倒是一个麻烦。
陆寅这是怎么了?这多事,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
且也不是,陆寅经得这“真龙案”一事,倒是看清了这帮朝臣巨宦的嘴脸,亦是领教了什么叫做朝堂险恶。
便是这童贯,也让陆寅放不下心来。
只能自家千般的小心,万般的谨慎,却也不敢赌这童贯的善心,让那宋粲毁在自家的手里。
于是乎,便是将些个书,本本翻了细看。先看看有无讪谤之语,淫秽之言,省的落下个无妄之灾与那主家。
然,又让那听南擦拭,若是书页藏毒,也是两人先于那宋粲毒发。
那童贯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