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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差拜我作甚？”那宋粲听问，便是一个再顿首，道：

“回世叔问，粲闻，天青上贡，因火耗釉料而资费弥繁，汝州各窑均苦不堪言。粲，寡德非才，职卑言轻，且惜命贪生，断不敢上表让朝廷废之。然，督造贡品乃职责所在，所得非道也，且不得已而为之。粲虽披甲，但每想至此则不得安宁。今闻世叔妙法，而成两全。此乃汝州百姓幸甚，天青贡品幸甚，因何不拜？”

程之山听了那宋粲所言便是一愣，思沉良久，便见那深邃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光来。口中缓缓道：

“果然家风撼世，在其位谋其政，此乃大德，先思民而后顾君，乃大仁。起来，老夫且没看错与你。”

说罢，俯身将宋粲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