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两侧倒是有些个讲究也,是为左吉右凶,凡事犯错之宫人便是自右侧拖了到永巷受刑饶是顺路。
这童贯便是囚首垢面,不着官服,自免其冠,跪于凶位,此乃恶讨也。
此事那官家倒是不知。
便领了黄门公到的奉华宫门前。
见童贯此状也是心下不爽。
归根结底也是自家潜龙的奴才。
便只闷哼一声,压了性子踱步过去,用脚踢了踢那童贯。
却见童贯,挨了踢,便伏身在地死硬了头不抬,口不言。
喝!这皇帝鼻子都气歪了!
干嘛?跑我这碰瓷来了?踢一脚就倒?你童贯是纸糊的?!
这皇帝心下经得南柯一梦,本就是个心下不爽。又见童贯如此,这脾气便上来了。亦是拿眼瞪了那童贯一言不发。
黄门公见两人僵持不语,且是心惊胆战。
自入宫侍驾,且是头一次见这文青皇帝发脾气。
慌忙叫人搬了把椅子,扶了官家坐下,亲自拿了皮裘裹在官家腿上。也是一个大气不敢出,谨慎小心的忙碌伺候。
那官家先是来了脾气,猛的踢开跪在地上帮他盖腿的黄门公,怒喝道:
“且去问他,作的什么妖来!”
只这一下便唬的黄门公魂不附体,也不站起,便是一路爬将过去,到得那童贯身前,趴了抬头,望那童贯的脸,颤颤巍巍的道:
“道夫……何至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