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贞!
咒语声中,手诀变换,见有元阳之气急急凝于符咒之上。
随之一声“开!”便见灵力自天而下,霞光如束,笼了那重阳道长的身型。
先前那龟厌见那重阳絮絮叨叨的念咒开符且是闭了眼不敢去看。但见那霞光显出便又是一个惊喜,自言道:
“且是小瞧了他!”
那重阳且没那么好的心情领赞。
只是觉得那“紫符银箓”瞬间竟将其体内真气抽空!
重阳无奈,只得又捏了那丹瓶猛嗅。借助那丹药些许的药气,运功化掉体内元神,激开那道“紫符银箓”。
几经苦争终于见那“银箓”间有灵光流转。瞬间,便见阳火暴起。
见此重阳亦是不敢耽搁,将手掐了一个“妖雷诀”出来,口中叫了一声:
“高上景霄,节制雷霆。召命三界,禀令行刑。九州社令,血食之神。佐理阴阳,震吼天声。来应符命,斩邪保生”咒处,便见半空中乌云密布,隐隐透出紫电翻腾。
咒罢,用手一指,叫了一声“敕!”
见那“紫符银箓”化作一道金光打在“黑眚”身上。顿时天雷劈下,拦腰将那“黑眚”打的一个趔趄。
倒是由不得那龟厌欣喜,便见重阳且因元神耗尽而萎然倒地。
又慌的那龟厌叫骂了他,拿了“紫符银箓”!费了半天的事!就整出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玩意儿来?
于是乎,又柱了那刀拖了断腿呲牙咧嘴的奋力。
雾散,见那“黑眚”翻滚了几下便是一个又起,且顾不上被天雷轰的肋骨翻出,也顾不得那两人再施法。又自顾自望那气口奔去,贪婪的吸食地下冒出的黑白之气。
遂见,身边浓雾逐渐粘合了断骨残鳞,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的一个完好如初。鳞甲间,黑雾如人之吐纳,呼吸间,令周遭结满霜雪草木纷纷化作齑粉。
龟厌到那那草岗之上放眼望下,且见那“眚”之色由黑逐渐转青,那身型饶是长的一个迅猛,身上残甲幻便又作青鳞。
呼吸间,鳞甲之下竟有阴火闪现其中。
较之京城封印它之时却又大了一倍,竟有十丈之广。饶是挤挤挨挨的且是占了那整片的洼地。
龟厌看了那“青眚”又低头看了手中的那口刀饶是一个瞠目。
咦?愣了干嘛?怎的不去砍他?废话,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那龟厌与之相较且是一个撼树蚍蜉一般。
眼看了眼前这居物心下骇然。然,且较之以前更为凶险的是,那物头顶又见两角欲出之势!鳞甲间黑雾蓬勃而出。
吐吸间,又见阴火其内熊熊。
此状,饶是看的龟厌万念俱灰,心道:那日师父与众多师兄弟为降伏他堪堪非命。如今却又成“青眚”。此番,断无封印此物的可能了。
就在龟厌眼看“青眚”再现,却无计可施之际,忽觉一股庞杂之气自地下涌出,震得他体内翻涌。
那气息庞杂,亦是一个生猛之极。说是修道之人的先天真气,却又感觉陌生的让人恐惧。
说是元神,却又为不纯之物,似是纯阳之气却又有阴郁夹杂其中。
此乃何物?龟厌正在惊惑之时,却见那“青眚”周围八股地气如紫霞之光相继而起。
瞬间如同光牢将那“青眚”围在中间。
“青眚”遂无智,然也感其不祥。刚想挣脱,却也是个为时已晚。
霎那,身上黑气骤然崩起,直冲云霄,却转为白烟四下飘散。
那“青眚”吃了疼,亦是一个奋力挣扎,却也是个无济于事。
但见身上黑雾渐淡,随即便又是一个光爆炸起!将那“青眚”震得一个鳞角皆飞。随即,那光又一个回旋,钉了那“青眚”的社首下颚,扯直了便是直直的一个掏肝摘心劈剥!
此番操作饶是那龟厌看得一个目瞪口呆。却听得身后重阳道:
“哇!这厮定是一厨子!”
此话颇得龟厌的认同,望了那光牢中挣命的“青眚”心道:若不是积年杀蛇的经验,怎的会有如此娴熟的手法?
那失了脏器的“眚”饶是个不甘,于那霞光牢笼中嚎叫挣扎,四下依撞,却依旧挣脱不出。
却在此时,见那霞光牢笼中心突然爆出一道寒光,将那“眚”瞬间冻结成冰。
而此时霞光牢笼聚拢,将那冰冻成块的“眚”射向半空。
随即,又化作八道霞光于空中狂斩之。
霎那间,冰块如同冰雹白雨被霞光裹着自空中落下,那原本巨大的“青眚”此时却如同鸡子般的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