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然,据这小师弟所言,那就是我说你干。我说跳,你唯一能回答的就是多高。而且绝对不听使用者的招呼,你愿不愿意都得干看着。此为强宾夺主!
此一语也让那龟厌一惊。
刚想再问,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疼,饶是如同割肉一般。便“啊呀”一声捂了脸跌坐在地。
静之道长也是被那龟厌这动静给吓了一跳。然,见这龟厌如此痛楚,也不似在作弄自己,便上前观看,见他脸上,那光滑的如同煮熟的鸡蛋白一样,倒也不晓得这混世魔王般的师弟又作的什么妖,且是不敢上前扶了。
说这龟厌也是作的,没事干别净想着作弄人去,倒是真遇到事了也没人敢去帮你来。
但见龟厌的喊疼倒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这左右为难的,慌得那静之连忙喊人过来。
众弟子进来,见那龟厌这般模样,先是一惊,便上前相扶且看伤了何处。
却不曾想,那龟厌身边那把剑大鸣一声,竟脱鞘而出,剑锋直指众人,出嗡嗡之声。
那静之道长见罢,便是大喊一声:
“韵坤护主,且后退!”
咦?这龟厌怎的无端的脸痛不已?却因这一人一半仙骨,让两人骨肉两相连。
开封府大牢内,那宋粲带了木枷,被那衙役按了,咝哈的叫了,被揭了脸上“殿前司”的金印。又在额头上刺下“配军”两字。
因被那木枷所困,且是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喊叫了缓解了脸上那撕肉揭皮之疼。
却这宋粲疼痛难熬之时,那校尉更是一个可怜。
因是畏罪自裁,便是被那皇城司吏拖将出去,一张破席裹了,平车拉了,弃于那城郊的漏泽园区。那般官吏信物慈悲,倒是不肯舍他一抔的黄土,随便丢在了雪堆之上,任恶狗野物撕咬了果腹。
怎的这会子揭印黥面?
却是那吕维之计得逞了也。
本身,官家也不想做得如此的绝情。
却只因那吴王在汝州瓷作院斩杀皇城司六品皇城使并下属十数司吏。
吴王薨,那瓷作院之事便是无人可辩。
那吕维心下不过,便纠集了几个御史言官殿上连日的弹劾。
这朝廷也是要面子的,官员犯错了,可抓,可审,可打,但不可擅杀。即便坐罪了一个“杀”字,亦是以正法为之。或斩首、或弃市、或枭首、或凌迟。怎么个死法,倒是有那朝廷的律法定了。你这一通乱箭给射死了,倒是有些个过分。
虽然,那吴王已经死了,却也不敢全赖在他的身上,毕竟这宗室也是皇家的颜面。这出气筒麽,便是由这宋家父子承担了去。
于是乎,吴王薨,休朝三日。三日过,便当朝定下了这宋家父子发配充军。
但这罪名嘛,却不是“真龙案”之大逆。若定了大逆,这童贯也是涉案其中的。这事,打官家那里就别想通过。
三堂会审的一干人等也是个挠墙。
三日后,只得定一个纵使家奴私藏贡品,判下正平一个“臀杖十,为癃老免真决,刺面配流,发遣横州”。
意思就是,念其年老体衰,打屁股棍十下,刺配横州。横州是什么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广西南宁。
宋粲:“贷死,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柳州牢城”。贷死,就是念宋家先辈有功于社稷,免了死罪,刺配现在的广西柳州,去接受劳动改造。
不过这打屁股棍和打脊背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刑法。打屁股棍是不会死人的,顶天了落下个腰部以下截瘫,大小便不能自理。
这“脊杖”就了不得了。说白了就是打脊背,这玩意真真的能要了命去。
受刑者能不能活到发配?那就看命硬不硬了。当堂打吐血算是个轻的,挨不到十棍就一名呼呼的且是个大有人在。
不过,这旨意下了不过一日,殿上有御史台中丞上奏:念,主犯宋博元认罪,狱中领罪自戕。这罪名中的“纵使”二字又是个死无对证。
按律,只能判了宋家父子“失察”之罪。
于是乎,又改宋正平:免杖,黥,流三千里。宋粲决,臀杖十,刺面配远恶州军。
“刺面配远恶州军”这句话说的含糊,你判流放也好,配军也罢,倒是给个准地方啊?远恶军州?那可多了去了。
就这样的词头?估计在那中书舍人张天觉还在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封还词头”当场就给打了回去,并严斥之。
然,就是这个荒唐,朝上却无人提出异议!
不过即便有异议,也说不来个什么。毕竟在那宋家搜出那天青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