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不行。豪民巨贾的钱都被他抢光光了,我他妈找谁要我的诗酒田园?
别说自古这皇帝便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且是那平常百姓说出来的话如同拉出来的屎,你横不能再坐回去。
倒是一句“皇权归正”,看笑了两党四派,愁哭了皇帝,却让了吕维占尽了便宜去。
现在,你醒过来味了?嘿嘿,不巧,这都木已成舟,米都做成了夹生饭。没办法,能不能吃,吃着硌牙不硌牙,且只有你自己知道,啥也别说了,我们看着你埋头干饭吧。
这官家一看,这哪行啊?这头脑复杂的人用不了,就找那头脑简单的说呗。
吴王薨,倒是让官家放心了不少。一则是除去了宗室干政这事。二麽,便是借了这“赐丧”之便,来解决眼下的麻烦,让那宋家不倒,起码,是宋正平不死。
若说此事倒是一个难办,官家只是个暗保,却无明旨。这忙让我帮的,明面上看,这玩意跟造反差不多啊!
你不是看着我们没死干净,又挖坑吧?
咦?这哥仨怎的如此的害怕?
在宋,不一定是皇帝的儿子和兄弟能继承帝位,皇帝的养子也行。
这事有先例的,英宗就是仁宗的养子。
英宗本是宋太宗赵光义曾孙,商王赵元份之孙,濮安懿王赵允让第十三子。
若论起来,倒是比这吴王的三个儿子和当今官家的血缘关系,还要远些个。
保不齐,这货为了自家的皇位,又来借事作妖。
不过,说这宋家倒是与这吴王有些关联,那吴王收了宋粲作义子这事,这三兄弟且是都知道的,皇帝也知道。
并且,官家已经准了吴王的上请,下了恩旨刻了玉牒,宗正寺将那宋粲归于吴王名下位列四子,虽未改姓封王倒也算是个“国戚”。这样说来倒是有些亲戚名分。
但,哥仨里面只有那老三赵孝骞与宋正平是个熟识,毕竟那赵孝骞熙宁二年曾做过医帅的马军虞侯。
疑心归疑心,猜忌归猜忌,然,这宋朝的天下,说到天边也逃不出一个“赵”字。倒是容不得一个外姓的下臣兴风作浪。
四人密谈之后,那赵孝骞倒是不避。遂,起身躬身领命道:
“此事有我,定不负众望。”
那官家见此事有转,便托了那赵孝骞的手道:
“定要保得正平不死。”
那赵孝骞听罢,便正冠跪拜,答了一声:
“诺。”
这哥仨听了官家这话便是心里有数,那官家走后便又商量此事。
赵家老大却不是头脑简单,虽不想趟这滩的浑水。也知道,他们的这个堂弟也是个不靠谱的主。
就这宋正平这事的处理方式就已经让人非常的心寒了。
你帮他做事,他且能护了你。但是,这事总会过去的。事后再遭人另事算计,他很有可能又是一个稀里糊涂,嘻嘻哈哈。
这用人靠前模事后不管的做派,别说是你是个皇帝,就是平常百姓人家,也不是很待见着路人的。
咦,这宗室就这么看不起这皇帝?
在宋也就大抵这样了吧,皇帝出自宗室,换谁上去都逃不出个亲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犯险去帮你?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况且就你这个混蛋弄法,这皇帝指不定能当几天呢。
但是,宗室毕竟是宗室,这江山,里里外外也都是姓赵的,却也知道“善不可失,恶不可长”。
让他们去和吕维这个疯狗对着呲牙,倒也是个难为。道理只有一个,只见狗咬人,没有人会去咬狗。
吕维也是看上了这一点。
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去藐视宗室,践踏百官。
吴王还在那会他却不敢,因为不管你这条狗是不是疯的,吴王?那是真敢下嘴咬你!
不过,这百无禁忌的吴王已经不在。如何将此事做得圆满,又能少惹些个是非,且是让这哥仨左右思忖却是两难。
却在哥仨犯愁之时,得门下来报:奉宁军节度种师中,熙河经略安抚王廓前来拜祭。
倒是个理所应当,却也意料之外也。
为何?这吴王多年治军,这军中旧部也是有的,旧部拜祭理所应当。
然,这持边军军权者且是宗室理应避之,而且,边军军众亦不可与那宗室私下往来。
此乃祖训,不可违。
即便是那官家独宠的童贯,也不敢无旨擅自前来。
但是,这种家、王家怎的敢冒这天下大不违?且是个事出有因。
细想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