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陆寅有钱?有!
太有了,你也不看这厮一路豪赌而来,有那怡和道长亲自开光的赵元帅符咒罩着,那叫一路逢赌必赢大杀四方的,饶是赢下了不少。
尽管在太原府被人暗算了,平白挨了一顿屁股棍,然那太原城内最大的赌档,可是被他给薅的,那叫一个一个皮笊篱捞饺子,一点汤水不留啊!
再加上杨戬藏在马鞍中给听南的嫁妆,亦有金叶过百,银铤无算。
这两下行里琅珰的折算下来,也有数万贯之多。
然,这将军坂又得了那晋康郡王资助,和童贯治下武康军节度使府拨下的粮饷,养了这帮家奴开销,倒是让他这新上任的管家,花不出个钱来。
更何况,那宋粲也有俸禄啊。
诶?他一个配军已经削职发配了,无官无品亦无职,怎还有俸禄?
诶?凭什么没有?
这货只是被销官,却没旨意罢了他的爵位。只是丢了殿前司马军虞侯了职差,他那宣武将军还在。
况且,他还是吴王的干儿子呢。那吴王也是特意请了圣上的旨意,将他入了族谱。宗正寺正经奉了恩旨发了玉牒的。只不过还未发到他手里,便被吕维给发配了。
如此说来,虽不曾改姓封王,但好歹也是一个堂堂郡公,正二品的寄禄。
那宗正寺有他的玉牌就得发给人俸禄,这事一码归一码。
过去吕维当朝,为立威,欲置宋家父子于死地,那事情做的饶是一个刨根。
然,那吴王认了宋粲作干儿子的事他却一概不知。
且在那吕维风头正盛之时,那官家也不曾下旨夺了玉牒。既然是这样,那宗正寺倒也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且不是得罪不起这个人,却是宋家已倒,虽与己无利,但也是一个多说无益也。
况且,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那宋正平能不能回朝也是个未定之数。
有道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是乎,便做出一本糊涂账来,也不问这宋粲生死,也鲜有人去打听那宋粲性命如何也。
如此倒是一个糊糊涂涂。该发的还得发,找不到人先攒着。
却如今,且是那吕维身死,蔡京当国,时过境迁。这吴王那支兄弟,便暗地里去要了自家这四弟的俸禄回来。托了自家的兄弟晋康郡王出首,暗地里送去了汝州。
本就是宗室的内部之事,那三司、太常寺自然不敢置喙其中。
朝堂上的群臣,因了一场真龙案,恶吕维者居多,亦是觉得此事于那宋家有所亏欠,倒也就没人说三道四。
于是乎,百官不问,皇帝自然也不会不给。
宗正寺得了旨意,这才按了郡公的品级发放俸禄,由那晋康郡王妥善处理。
如此说来,说这官家不知道这宋粲在哪,在干些什么倒是有些无稽也。
只因这宋家事涉这“真龙”乃钦定的案子,只是不好明目张胆的打了自家的脸而已。
你道官家奉华宫内那句 “物是人无心,有物难通神。物心人有意,道是有心难。罢了,乏了……”只有那黄门公一人知道么?且只有那童贯猜了官家的心思去?
倒是小看了那艺术工作者的心思缜密。
说那蔡京、童贯不知道宋粲俸禄的事麽?
不知道。
只是听闻,这宋粲好像是吴王认下的干儿子。
然,也只是个听闻,具体的谁也不敢乱打听这宗室的事来。
也是听闻,当年宋粲班师回京,也是赏了半幅的王驾夸街的。
后,宋邸治丧,却见那晋康郡王只身到得宋邸,且以晚辈之礼为宋正平夫妇守灵。
当时,那蔡京也其中做那知宾执事,且门外喊的一个卖力。
其他的么?倒是个聪明,不该问的,权当没这回事。不该听的,我也只当是个蚊子打哈欠。
没事干打听宗室?嫌命长?
倒也有些个不嫌命长的。
比如朝中夤夜苞苴于那东平郡王的那帮官员。
究其原因,一是个惯性使然,元佑党人偏爱这后宫的老娘们。此番,便又看中了“闲赋”宫中元符皇后那“太后”的身份,而欲大其势尔。
然,事遂人愿,两下便是一个一拍即合,那前国丈,东平郡王,便从一个京城无官无职闲居的王爷,逐步位列东班之首。
其势,于朝野日胜,大有左右朝局之势。
且不说那朝中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