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招过后,青衣老者因急于求胜,剑招渐失章法,露出些许破绽。
他心中一凛,连忙收摄心神,剑招重归稳健,两人再次斗得旗鼓相当,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烈焰修罗在旁静静观战,目光锐利如炬,早已看出夏宝宝内力远不及老者雄浑,全凭精妙剑法才勉强支撑不败。
她心中了然,这般缠斗下去,待夏宝宝内力耗尽,必败无疑。
其实夏宝宝自己也早已察觉不妥,只觉体内真气运转渐缓,手臂愈发沉重,但此刻势成骑虎,已然无法收手,只得咬紧牙关尽力支撑,凝神观察老者剑招,期盼能寻到一丝破绽,伺机险中求胜。
他守紧门户,剑招愈发沉稳,只待反击之机。
就在二人酣斗正烈、难分难解之际,忽觉眼前一道人影骤然闪现,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心知有异,正要纵身跃开,夏宝宝已觉手臂一阵发麻,长剑险些被震脱手,心中暗惊:“好强的内力!”
他大骇之下,连忙纵身后跃数尺,定眼一看,却见烈焰修罗已俏立在二人中间,手中正握着老者那柄长剑。
烈焰修罗徐徐笑道:“你们这般斗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分出胜负,倒不如先歇息片刻,各自回气,稍后再分高低如何?”
原来烈焰修罗见夏宝宝渐落下风,知晓再斗下去于他不利,却又不愿摆明车马相助,免得折了他的威风,也让那老者小觑。
她略一沉思,便计上心来,打算借夺剑之举显露身手,既让老者知难而退,又能保住夏宝宝的颜面。
方才她从树上跃下,一个起落便已掠至二人跟前,动作行云流水,毫无阻滞。
那老者骤见人影闪至,便知来者不善,长剑疾翻,欲要将来人逼开。
他反应虽快,却远不及烈焰修罗的速度,一股强劲指风已精准点中他持剑的手背“阳溪穴”。
老者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再也把持不住,竟被她顺势夹手夺去。
紧接着,烈焰修罗暗运内力贯于剑身,轻轻一震便将夏宝宝的长剑震开。
这手空手夺白刃的功夫,疾似流星,一气呵成,毫无半分窒碍。
老者被夺长剑,大惊之下连忙跃开数步,想起方才被夺剑的情形,心中惊骇不已——对方出手之快、指力之劲,皆远在自己之上,两人武功差距悬殊。
他脸色瞬间泛青,眼神黯淡,霎时间万念俱灰,怔怔地站在原地,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待听得烈焰修罗这番话,他心中多少明白其用意,只得拱了拱手,语气干涩道:“公子武功出神入化,老夫佩服不已。既然有公子在此,老夫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这就带人离去。”
青衣老者话音落定,朝地上的伙伴们打了个手势。
那些适才受伤倒地的大汉,有的龇牙咧嘴揉着伤处,有的互相搀扶着勉强起身,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衣衫上沾着尘土与血迹,狼狈不堪。
众人踉跄着聚拢,正要转身离去。
烈焰修罗忽然开口叫住老者,手腕一扬,那柄长剑便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回。
老者伸手稳稳接住,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对着烈焰修罗深深施了一礼,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几分不甘,随即领着众人匆匆离去,脚步声渐远,消失在树林深处。
夏宝宝心思剔透,自然知晓方才是她暗中相助,可一想起烈焰修罗“魔女”的声名,以及听闻的种种传闻,心底那份感激便被一层疑虑笼罩,终究无法全然舒怀。
他手腕一翻,长剑“呛啷”入鞘,脸上不见半分暖意,冷声道:“姑娘若再无他事,夏某先行告辞。”
烈焰修罗见他神色冷漠,语气疏离,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快,贝齿轻咬下唇,暗忖:“我好心帮你解围,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当下也收起了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赌气:“好!既然我如此让你厌烦,你要走便走吧——只是你今日一走,日后可别后悔!”
夏宝宝心中冷笑:“我行事光明磊落,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正欲转身迈步,脑际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师弟与敬海雄还中着毒,脚步猛地顿住,转身朝她沉声道:“拿来!”
烈焰修罗似笑非笑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拿什么给你?”
夏宝宝伸出手,掌心向上,眼神坚定:“解药,我师弟和我朋友的解药。”
烈焰修罗微微一笑,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