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如今还好好的没死,那这就得打个问号了。
毕竟这老皇帝一肚子坏水儿,为了清理一些人,巩固崔家江山,可是误导了他们不少事。
“我说,你要真想知道,去宁家走一趟不就行了。”龙腾翘着两条腿晃悠。
唐文风往后一靠,仰头望着高高的屋顶:“不去。”
龙腾这次去书社里买的正版画本了,一边眼也不抬地看,一边说:“我觉得吧,皇上他老人家肯定一直等着你上门呢。”
“呵,他爱等就等去。”唐文风捡起扔到边上的铅笔,重新在册子上写写画画,“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龙腾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
唐文风啧了声:“我看你是不是太闲了。”
龙腾晃了晃手里的画本:“忙着呢。”
“我也是真服了你了,大白天搁这儿看这玩意儿。”唐文风挺好奇,“你这看出反应了咋整?”
龙腾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这色字心中过,是半点不留痕。”
他,包括卫冲关起,他们出身不一般,注定了以后的位置不会低。从懂人事的那一刻起,就会接受各方面的训练。免得随随便便就中了美人计,丢死个人。
所以别说这种画本子了,就是倚秀阁的花魁在他们面前脱光了,他们也能坐怀不乱。
“佩服佩服。”唐文风抱拳。
龙腾摆摆手,很是谦虚:“诶,小意思。”
“唐大人。”门外,一官差探进来一颗头。
唐文风抬头看去:“有什么事进来说。”
官差应了声,跑进来站到炉子边搓了搓手:“方才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一具尸体,都冻硬了。抬到咱们京兆司来后,发现是咱常大人的大哥。现在常家人非说是常大人杀了他。因为有人作证,在早上那会儿看见他们在衙门口闹得不愉快。”
“在哪儿发现的?”唐文风听得皱眉。这才过去多久?人就死了?
官差道:“就咱们京兆司左手边绕过去第二条巷子进去不足三丈远的墙根儿下头。”
“常大人呢?”唐文风起身拿上披风往外走。
官差赶紧跟上:“皇上已经知晓了,为了避嫌,这案子移交了刑部,大人这会儿在大牢里蹲着呢。”
唐文风道:“找些信得过的人去牢里守着,别让生面孔接近。另外,一应吃喝都要让大夫验过后再送进去。”
官差被他的话吓住,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属下这就去安排。”
灭了炉子的龙腾快步追了上来,和他一块儿往前面走:“你觉得是谁干的?”
唐文风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龙腾疑惑的嗯了声:“不对啊,不都说你很会猜吗?”
唐文风对他无语:“那我也不能凭空猜测啊。再说了,传言你居然也信?脑子呢?”
龙腾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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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达前堂时,常老太太已经哭累了骂累了,正被她家三姑娘扶着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抹眼泪。
看得出来,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她是真的疼,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唐大人,龙将军。”
刑部的官员纷纷给他俩行礼。
二人摆摆手:“怎么样了?”
稽查司新提拔上来的一位路姓侍郎道:“仵作方才已经验了一遍,说是被人从后用重物敲击后脑失血过多致死。但具体的,还得回到刑部细查过后再做定论。”
“我们能跟去看看吗?”唐文风问。
路侍郎道:“当然。”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兆司打道去了刑部,路上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路侍郎对唐文风和龙腾点了下头,示意他们跟上。
秦怀生早已经等候在此,看见他俩走了过来。
目光落在唐文风身上,有些无奈:“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是好?”
唐文风黑线:“和我没关系。”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这以后从他身边路过不小心摔死了不也得怪他?
秦怀生差点笑出来,想到这儿还有刚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家,硬是忍住了。
不过嘴上还是调侃道:“你看,我还没说呢,你就挺有自知之明了。”
唐文风很想翻白眼,但忍了。
刑部养的仵作可和小地方上的不同,都是经验格外丰富的。
三名仵作仔细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