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龌龊事!
那家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讼师又向于继安道,孟家女儿身上有虐待痕迹,这种种都可以证明,这家人并非收留。更甚至,他十分怀疑,孟家女儿并非是他们在路边发现,而是被他们所掳掠。因为他们家因为名声不好,至今有两个儿子未曾娶亲。
于继安在命人走访过后,确认了部分事实后,见这家人竟还是不肯承认,便上了刑。
一通板子下来,这家人终于是忍不住招了。
但据他们所说,人的确是被他们在路边捡到的。兄弟二人见她脸上有伤也丝毫不妨碍美貌,便动了心思,将人带了回去,当做共妻。
孟家大哥再忍不住,冲上去对着他们一通拳打脚踢。
衙役们故意迟了一步才去把人拉开。
最后,这家人被依次判处了两年到十年不等的刑罚。
事情到这儿本该告一段落了。
却不想,孟家女儿在家里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今年开春竟然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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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拖着一把老骨头从怀鹿县步行至京城,几乎去了半条命。
唐文风看她摇摇欲坠,让她先歇一歇再说,但邱氏连连摇头,哭着说若是能为家中人申冤,她就是舍了这条命都甘愿。
唐文风无法,只能让她上马车,一路边走边说。
邱氏见自己身上脏,不敢坐在榻上,便直接坐在了车板上。
唐文风拉了几次也拉不动她,只能随她去。
邱氏坐在车板上,继续说着:“恬恬清醒后便抱着她爹大哭,说这于家酒楼不是好人,是他们的少东家将她掳了去。”
唐文风和龙腾惊讶:“这怀鹿县令知晓吗?”
邱氏咬牙切齿:“怎会不知晓!若不是他,我两家又怎么落得近乎家破人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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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继平的儿子叫于家宝,在听说收留孟恬恬的那家人都坐牢后,有些怕了,便将自己和朋友做的事和自家爹娘说了。
于母怒不可遏,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出这种混账事,当即就要打断他的腿。
于继平却不让她动手。说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打坏了怎么办。
于母说好,你不让我动手教训他,那就送他去自首。
于家宝哪里肯,哭着抱着自家爹的腿,让他想想办法,说自己是被朋友撺掇的,抓孟恬恬不是他的本意。他可以道歉,可以赔钱,就是不能去坐牢。坐牢他这一辈子就毁了!于家可就他一个男丁,不能坏了名声!
于继平本就不想他去坐牢,听了他的话后,更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咬了咬牙,私下找到了于继安,和他说了于家宝做的事,然后几次强调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教唆他的。
于继安简直不敢置信。
于继平见势不妙,便打起感情牌来。说自己早些年为了养家,为了供他上学,只要挣钱,什么脏活苦活都干,不然也不至于就这一个儿子。他知道于家宝做的不对,他可以带着儿子去给孟家赔礼道歉。实在不行,也能让孟恬恬进门,做他们于家的儿媳妇。只是不能让于家宝去坐牢,不能毁了他一辈子。
见于继安神色动摇,于继平再接再厉,说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百年后,还得于家宝给摔盆捧牌位之类的。
于继安是个思想很传统的男人,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儿子,那相当于断子绝孙。
但他又与发妻感情深厚,不愿纳妾。便一直将侄儿当自己的半个儿子看待。
若非大哥膝下也只有一子,他是想将于家宝过继的。
一番哭诉下来,于继安做下了决定。
等到第二天孟家来状告于家宝时,于继安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此事暂压。
过后通过自己的关系,将所有与这事有牵扯的人都解决了。能用钱收买的便用钱,不能的,便用权。
他能在京城下设的十三县之一稳坐多年知县,手段并不一般,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公正。
于是等到孟家和邱家四处去寻找线索后,发现什么也找不出来,除了他们两家,所有的人竟像是失了忆,无论怎么问,都说不知道,不记得。
就连邻居家也闭门不见。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时,一个曾在于家酒楼做过活的店小二主动找上了他们,说他那天亲眼看见于家宝和他的几个朋友将孟恬恬迷晕后带走,那名工人也被他们打晕后扔进了马车。他愿意给他们作证。
邱孟两家欣喜不已,连声感谢。
哪知第二日在衙门等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