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布十两。”
唐文风甩手将擦了头发的帕子砸过去:“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崔彻接住帕子放到一边,正经道:“我让工匠把易晁那宅子翻一翻,到时候你带着人搬过去。”
“算了,我现在就一司判,易晁那宅子的规格太高。”唐文风摇头拒绝。
“尚书令的位置还空着。”
“诶,我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高。”
崔彻:“......”
唐文风脑子里冒出来个主意,笑着说:“陛下啊,您把宅子给分一分呗,到时候多开一道正门,我要一半儿就行。”
崔彻简直对他无语:“好好的五进宅子凭白在中间修一堵墙?你脑子没问题吧?”
“你就说修不修吧?”
“修!”
崔彻冷笑着威胁:“修完你不住进去,朕就给你扔大牢里头去。”
唐文风:“......”
*****
放暗箭的戚家残党被追上,见逃跑无望,直接自刎了。
没能及时阻止留下活口,禁卫军副统领只能让下属抬着两个死人回去复命。
崔彻没有说什么,但脸色很不好看。
禁卫军副统领头都快磕地上去了。
“回去问方相儒领罚。”崔彻道。
禁卫军副统领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是不准备追究了:“是!”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连三皇子都没精神闹了,蔫儿嗒嗒。
进城后,崔彻带着三皇子回了皇宫,虽然三皇子老大不情愿,可到底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不该。
唐文风他们回到家不久,一大群禁卫军便将这附近几条巷子重重包围。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心惶惶。
一直搜到半夜,禁卫军在一户人家的鸡舍里将人揪了出来,带去了刑部。
都没上刑,这人在看见满屋子有着斑驳干涸血迹的各式刑具时,就已经快吓死了,磕磕巴巴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这人叫南宫英,是这户人家的老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还被一些酒肉朋友带着染上了赌瘾,欠了不少钱。
在有人找上他,给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让他时刻注意唐文风家的情况,有什么异动都要汇报时,他在纠结了好几日后,到底是答应了。
实在是他若是不答应,赌坊那边的人会来找他麻烦,砍掉一只手都是轻的。
因为这人原本就经常和他那些酒肉朋友一天天闲得没事到处晃来晃去,所以就连砚台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都没看出来他有问题。
这一次的暗杀不仅让崔彻脸色很难看,砚台他们这些暗卫更是。
他们的本职就是保护大人,结果这南宫英在附近观察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简直是彻彻底底的失职!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文风发现连总爱笑闹的王柯都板着脸,所有人像绷紧了的弦,仿佛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手起刀落。
唐文风没法让他们放松,只能尽量不去其他地方。下了朝后就老老实实去京兆司,有事处理事,没有就誊抄案卷,到了下值的时间就立马收拾东西回家。
龙腾那日没在,他有些馋酒,便去找难得不用巡逻,在家睡大觉的关起卫冲吃酒去了。唐文风也没那个到处说事的习惯,所以他还挺纳闷儿的,这人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分?
带着这个疑问,他去问了以前都等在京兆司衙门外,如今却等在昭雪楼外的砚台。
砚台将那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龙腾顿时怒了:“这群阴魂不散的!”
他就说呢,前几日怎么听见有人说禁卫军将金莲巷附近几条巷子全围了。当时还以为是谣言,哪里知道竟是真的。
唐文风放好案卷出来刚好听见,接了一句:“皇上那日也是这么骂的。”
龙腾道:“等着,我这就去和卫冲他们说上一说,让他们巡逻的时候眼睛放亮一点,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说完就风风火火跑了。
龙腾的两名亲卫每日下午都会赶着马车过来京兆司衙门外等候,如果龙腾要去唐文风那儿蹭饭,那两人就自个儿回去。然后大多数时候两名亲卫都是空着车厢来,又空着车厢回。
今日两人估摸着自家将军有几日没去唐大人家蹭饭了,今日定是又要去的,准备等着人出来后就离开。
哪里知道却看见自家将军一人从京兆司出来,瞧着火气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