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更让特纳吐血的是,他们策反了一个叫李四的工人,这位据说在某配套厂工作,承诺能搞到零件图纸。
中情局支付了五万美金的预付款后,对方寄来了一叠图纸,专家组欣喜若狂地分析了两天两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这是一套联合收割机二号齿轮箱的图纸。
最成功的一次行动,是一名特工通过黑市渠道买到了一个351厂外围员工的家庭住址。
他们在夜里潜入,翻遍了整个屋子,唯一的收获,是一张饭堂的本月菜谱,以及几张尚未兑换的肉票。
特纳将那张翻译过来的菜谱狠狠揉成一团。
情报真空!
密不透风!
70年代的兔子,就仿佛是一个浑身没有缝隙的铁桶。
每个人都被牢牢地钉在自己的单位和户籍所在地。
想要出门,上至省城,下至县镇,都离不开一张薄薄的却有千钧之重的介绍信。
这道无形的墙,让耗费巨资打造的现代化特情网络,被降维打击得几乎瘫痪。
那些被重金驱动,铤而走险的棋子,不但没有带回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反而被接二连三地拔除,让中情局在整个亚太地区的情报网络都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特纳的拳头紧紧攥着。
“继续!”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把悬赏金额提到一百五十万美金!”
“继续往里砸人砸钱!给我把351厂砸开一条裂缝!”
他很清楚,这些损失与搞清楚余宏的情报,搞清楚修复中的F-15、16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那个叫余宏的男人还在那个工厂里一天,笼罩在六角大楼上空的阴影,就会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