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久经沙场的雇佣兵们,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还手机会。
在遭受攻击后的三十秒内,整支巡逻队,十二个人,就变成了十二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雇佣兵们从山坡上滑下,冷静地检查着每一个人的尸体和装备,手法专业而高效。
“没有那个东西。”一名队员报告道。
队长没有失望。
“留下记号,清理痕迹,我们去下一个区域。”
……
桑迪解放阵线的指挥部。
“第三小队失联超过六个小时了!”前线指挥官丹尼双眼赤红。
陈康脸色沉重得能滴出水来。
这种事情,在过去一周里,已经发生了不止三次。
那些消失的小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交火的声音都没有人听到。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索莫军那些训练涣散,指挥混乱的士兵。
而是一群沉默的专业雇佣兵。
这群雇佣兵根本不占领地盘,也不攻击平民,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活捉,或者在小规模战斗中,缴获那个反制GPS的设备。
雇佣兵们各自为战,为了抢夺线索和情报,他们之间爆发的黑吃黑火并,甚至比攻击桑迪阵线还要频繁。
有时候桑迪的一支小分队甚至会无意中闯入两拨雇佣兵交火的战场,被双方当成共同的敌人,瞬间打成碎片。
整个北部丛林,变成了一片极度混乱的黑暗猎场。
每一个桑迪士兵都成了价值连城的移动宝藏,被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
仅仅两周,桑迪阵线的兵力,就从九百多人锐减到了不足八百。
……
丛林边缘的一处岩洞内。
十名兔子教官围坐在一起。
陈康的脸上划过一道新的血痕,那是昨天撤离时,被一枚十字弩射出的弩箭擦伤的。
他的左手边,一名侦察专家正在处理腿上的伤口,他用一把匕首烧红了尖端,然后咬着一块木头,猛地捅进小腿,挑出了一枚还在滴血的7.62毫米北约制式弹头。
弹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侦查专家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就跟在后面,像一群闻到血的鬣狗。”另一名通讯兵低声说道:“我监听到了至少五个不同国籍的通讯信号,都在朝我们这个区域收拢。”
“高卢鸡,鹰酱,还有一群说毛熊语的。”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他们这十名兔子教官,成了这片丛林里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