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了维持自尊而构建出来的最后防线,被冷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他们所有人心头,那个根本不敢去想,不敢去问的问题。
特纳缓缓走到战术地图前。
那里有全球的军力分布,有国界的划分,有城市,有海洋。
他拿起一支红色的标记笔,拔掉笔帽。
他的手移动到地图的另一边,那个过去几十年里,在他们眼中一直是贫穷、落后,需要援助也需要警惕的国家版图上方。
在那里,笔尖重重地落了下去。
刺啦一声,特纳用尽全身力气,画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圆圈。
这个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但这个动作,回答了所有人心里的最后一个,也是最恐怖的那个疑问。
这五架蹂躏了他们认知的四代机……到底是不是兔子的。
……
五架外形充满了棱角的战斗机,平稳地突破京城上空的云层,发动机的轰鸣声被完美地控制在低沉的频率,最终以完美的同步姿态,在机场跑道上依次着陆,缓缓滑行。
座舱盖下的王威看着窗外熟悉的北方景色,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胸腔内持续了数个小时的紧绷感终于得到了释放。
身边的僚机飞行员们,在各自的通讯频道里发出了欢呼。
王威晓得,这不是一场常规的空战。
从进入阿福骆驼国空域的那一刻起,从他们在数万米高空,俯瞰着下方北约那近两百架飞机组成的可笑拦截网时,他就清楚地知道,双方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余宏委员在任务出发前的最后一次训话,此刻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你们不需要开火。”
“兔子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的飞机过去,是为了劝架,不是为了打架。”
“阿福骆驼国那片土地上的纷争,我们绝不插手。”
“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全世界所有盯着那里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我们的歼-20拥有在任何情况下,全身而退的能力。”
“还是那句话,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威胁,远比直接砍下去更有用。”
事实证明,余宏委员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那三百多发导弹织成的火力网,根本触碰不到他们的机身。
他们甚至可以毫发无伤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斩首行动。
歼-20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当代的战争范畴。
这就是降维打击。
那种摧枯拉朽的碾压,是北约倾尽所有国家的空中力量都无法填补的天堑。
他毫不怀疑,如果命令是歼灭。那么阿福骆驼国的北约联军主要作战力量,已经变成了一堆分布在山谷和沙漠里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