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这些军官上课时,那张严肃到极点的面孔:
“在这个国家,你们可以向任何人开火,但永远记住,永远不要让你们的子弹碰到那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一个都不能!否则上帝也救不了你们!”
中尉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来不及多想,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冲到还在对着那边道路开火的机枪手身边,抡起枪托,狠狠砸在了那名士兵的钢盔上。
“停火!不准往那边打!谁他妈再往那边开一枪,我亲手毙了他!”
…
几乎是同一时刻。
在左侧的密林中,一名游击队的连长也透过AK步枪上的瞄准镜看到了那辆扎眼的吉普车。
他身边的毛熊顾问,那是个魁梧的毛熊汉子,前两天才刚刚和他们喝过伏特加,拍着胸脯保证提供更多武器。
但也正是这个毛熊,在醉醺醺的时候,用无比郑重的语气告诫他:
“……听着,小子!你可以炸了鹰酱的大使馆,那会让我们为你开庆功会。但你们要是敢误伤一个兔子,别说武器了,莫城连一张卫生纸都不会再运过来!我们会是第一个抛弃你们的!”
那张吉普车和它上面的红色标识,烫在了这名连长的视网膜上。
“停火!停火!!”
同样的吼声,以同样凄厉的声调,在道路的另一侧炸响。
于是,这个非洲内陆喧嚣的战场,在前后不过十秒钟的时间里,瞬间坠入了一片死寂。
双方的士兵都愣住了,他们保持着射击姿势,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指挥官。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密林里,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PLf的士兵,他的AK-47步枪被他背在身后,枪口朝下,双手高高举起,其中一只手里还抓着一块撕下来的白色背心,在空中无力地摇晃着。
他没有走向山坡上的官兵阵地,而是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中间那辆孤零零的吉普车走去。
山坡上的官兵中尉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下令开火。
他甚至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这个愚蠢的叛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累自己一起承受那无法想象的怒火。
那个士兵走到了吉普车旁,停在了距离驾驶座三米远的位置,不敢再靠近。
他的脸紧张抽搐着。
他先是冲着里面敬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然后用磕磕巴巴地说道:
“尊敬的……来自东方的客人,前方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请您……请您先通过……我们的战斗……可以稍等片刻。”
吉普车里,司机约瑟夫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脸上的表情是见了鬼一样的惊骇。
刘建社也完全愣住了,他握着手里的铅笔,看着窗外那个举着白旗恭恭敬敬的士兵,大脑一片空白。
“开车。”他下意识地对旁边的约瑟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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