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紧紧抱著自己,蜷缩在床角,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云见月直起身,目光扫过屋內依旧呆立、表情各异的四个徒弟。
她强忍著后腰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晕,“你们也有份。”
话音落下,屋內死寂了一瞬。
萧星尘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惊愕;鹿闻声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江迷雾则眼睛一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瘪瘪的小肚子;而郁仙……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僵住了。
说完,云见月不再看他们,转身,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屋內的死寂才被打破。
“我,我捅了她一剑,她居然没有杀了我也没有惩罚我”这完全超出了萧星尘过往的认知。
“我就说,师尊真的变好了!”江迷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小脸上带著微弱的希望,他跑到床边,小心地拉住渺渺冰凉的小手,“渺渺,不怕,师尊要给我们做饭吃呢。”
鹿闻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那块温热的古玉吊坠,低声道:“但愿吧……”
郁仙望向门外无边的黑暗,眼神幽深。
“做饭呵……”
“谁知道呢也许,她是想把我们一併毒死,省得麻烦。”
......
出了门的云见月,脚步踉蹌了一下,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了口气,反手摸向后腰。
指尖触及一片温热黏腻的濡湿,借著微弱的月光抬起手一看——满手刺目的猩红。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疼痛感这时才排山倒海般袭来。
“好小子,下手真够狠的。”
咬著牙,她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寢殿处理伤口。
当冰冷的烈酒浇上伤口的瞬间,锥心刺骨的剧痛,疼的她齜牙咧嘴。
颤抖著手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处理完伤口,她步履蹣跚地循著原主的记忆走向厨房。
等到了厨房,云见月再一次傻眼。
灶台冰冷积灰,案板上空空如也。
角落那个半人高的米缸,一粒米都没有,甚至看不到一粒散落的米糠。
存放食材的柜子,空空荡荡,散发著淡淡的霉味。
灵米、灵兽肉……这些宗门最基础的供给,早已被原主搜刮一空,连同最后几颗辟穀丹,都作为“心意”巴巴地送去討好楚凌风了。
云见月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扶著冰冷的灶台,看著家徒四壁的厨房。
“开局一破宗,徒弟全靠哄,五个嗷嗷待哺的反派幼崽,一个重伤的『恶毒』师尊,外加一个连耗子都饿跑了的厨房……”
云见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著冰冷的灶台低声哀嚎,“这后妈式剧本……是不是也忒硬核了点”
夜色沉沉,寂静的厨房里,只有她无奈的嘆息在迴荡。
生存的压力,从未如此真实而沉重地压在肩上。
哄徒弟的第一步,看来得从“餵饱”开始了。
云见月扶著隱隱作痛的后腰,看著空荡荡的厨房,胃里也空得发慌。
坐以待毙,就是等死,必须出去找吃的!
她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到徒弟们所在的破屋。
推开门,五双眼睛立刻聚焦在她脸上,隱隱带著期待。
云见月:“......”
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亚歷山大啊。
她清了清嗓子,带著一丝尷尬,道:“厨房…没粮了。”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孩子们的眼神顿时充满失望,似乎在说:我们就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对你抱希望。
“咕嚕嚕……”一声清晰的肠鸣突兀地响起。
苏渺渺嚇得浑身一抖,立刻用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肚子,惊恐地看向云见月,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犯了天大的错。
云见月心头一酸,放柔了声音:“我要出去找吃的。”
观察著小傢伙们的神色,补充道:“外面危险,你们五个在宗门乖乖等为师,別乱跑,为师很快就回来。”
“......”五人一脸沉默。
她无声轻嘆,说再多漂亮话,都不如拿出实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