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向郁明轩和郁姝。
那目光里的杀意如同实质,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的徒儿,你也敢动”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郁明轩被这股威压压得喘不过气,却仍在嘴硬:“这是我药仙谷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家事”云见月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废我徒儿丹田,踢断她的骨头,差点要了我四岁小徒儿的命,还敢恬不知耻地说是家事”
“跪下!”一声冰冷的呵斥,骤然响起。
郁明轩和郁姝两兄妹只感觉身上仿佛压上了万钧泰山,膝盖骨根本无法抵抗,重重地砸在地上,坚硬的青石板被砸出两个浅坑。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两人,郁明轩身为药仙谷少主,何时受过这等折辱
他声音嘶哑地威胁道:“我爹是药仙穀穀主,我妹妹的师尊是第一大宗门青云剑宗的少宗主楚凌风,你今天若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我爹和少宗主定將你玄天宗夷为平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见月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们,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
“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两个不过是仗著家世横行无忌,本尊念在你们年纪尚轻,不与你们计较。要算帐,也该找你们的父母和师尊清算。”
郁明轩和郁姝眼底闪过喜色,他们就知道云见月不敢动他们分毫。
然而,云见月却话锋一转,“但是,你们在我玄天宗地界,伤我弟子,辱我师门,欺我徒儿至此,便是將本尊的顏面踩在脚下践踏,此罪,不可恕!”
她凉凉的目光首先落在郁姝身上,一字一句地细数她的罪行:“小小年纪,心思歹毒,惯会装可怜,扮柔弱,博同情,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仗著父母师尊的宠爱,肆意欺凌他人,更因一己私慾,构陷妹妹,害她蒙受不白之冤,受尽鞭笞之苦,如今又上门挑衅,挑拨你哥哥重伤我两个徒儿……”
隨著云见月每说一句,郁姝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仙儿。”云见月忽然转向郁仙,语气变得郑重而深沉,“今日,为师教你一个道理。”
郁仙立刻挺直腰背,仰著小脸,无比认真地看向师尊。
“客人来了,我玄天宗自当以礼相待,美酒佳肴奉上,但若是恶犬疯狗闯我山门,伤我子弟,那就该用棍子,打断它的脊樑,拔掉它的獠牙,让它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怕!”
“而心中之恨,唯有亲手了结,方得痛快。你自己的仇,自然由你自己去报,他人代劳,终究隔靴搔痒,唯有亲手斩断仇敌,方能念头通达。”
她目光如炬,直视郁仙的双眼,“去,杀了她,用她的血,洗刷你过往的屈辱。”
隨著云见月话音落下,施加在郁姝身上的威压骤然消失。
郁姝大惊失色,她永远忘不了在坊市被郁仙用藤蔓捆住、扇得满脸是血的场面,此刻哪里还敢停留
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尖叫道:“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你敢动我,爹娘永远不会原谅你,他们会恨你一辈子。”
她还在妄图用那廉价的亲情来束缚郁仙。
可惜,如今的郁仙,早已不在乎那些冰冷的血缘。
郁仙没有回答,灵力在掌心凝聚,数十条粗壮的青藤破土而出,如灵蛇般窜向郁姝,瞬间將她牢牢捆住,高高吊起在空中。
“啊——放开我,哥哥救我!”郁姝惊恐尖叫,拼命挣扎。
“姝儿!”郁明轩目眥欲裂,想要挣扎起身,但云见月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郁仙你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野种,放开姝儿——”
郁仙充耳不闻,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意念一动。
“砰——”
被藤蔓吊起的郁姝,如同一个沉重的沙袋,被狠狠地砸向坚硬冰冷的地面。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令人牙酸,郁姝发出悽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还没等她缓过神,青藤再次將她捲起。
“砰!砰!砰!砰!”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高高吊起,再狠狠砸下!
青藤如甩鞭般將郁姝反覆砸向地面与岩壁,每一次撞击都伴隨著骨头碎裂的脆响。
不过片刻,郁姝全身的骨头便被生生砸断,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