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郑安期哭笑不得。
算了,孩子长大了,他也管不住。
“话说,荆軻,咱们不用帮那两个孩子吗”
郑安期看著烈日下暴晒的张良和陈平。
荆軻古怪一笑,说:“不必,灵宝测试门人,不用坏他好事了。”
砰!
张良一锄头挖到石块,差点把他的腰给震断。
他虽然是亡国遗民,家底还算丰厚,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累的活。
一旁的陈平倒是觉得一般。
平日兄嫂给他的活比这个重多了。
“感觉如何”
刘川走来询问。
“琅琊先生,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间,非治国安邦,则兼济老弱,怎能做这种扫宅锄地之事呢”
本来张良已经接受了拜师学医的事实,学点医道也算是有安身立命之本。
结果整整三个月,三个月没有半点收穫,仿佛成了人家的护卫家丁。
张良性格豁达乐观,此刻难免有一丝抱怨。
陈平一听糟了,该不会又要被人赶出去吧,於是偷偷拉著张良的袖子,示意不要再多说。
刘川笑道:“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文王困而演周易,孔子厄而作春秋;如果这点小事都坚持不了,將来又如何灭秦难道靠嘴巴”
“整日想著復国报仇,有没有做好自己身边的事这些年有没有一事办成”
“当真以为平天下比扫宅锄地简单”
此言震耳欲聋,张良呆若木鸡,半晌不能回神。
他是韩国卿相之子,从小被眾星捧月,纵是亡国之人,家中亦有奴僕数百。
可以说从未受过真正的挫折,也未曾有吃苦的时候。
刘川一针见血,刺破了他好高騖远的本质。
“难道这就是我一事无成的原因……”张良喃喃自语,面如死灰。
十余载蹉跎,在別人眼里是个笑话。
“来者犹可追,往者不可諫。”刘川意味深长道。
回过神来,张良深深一揖。
“多谢先生教导。在下一定脚踏实地。”
张良意识到这位先生恐怕不仅有医术那么简单。
短短几句话,足以显示出此人乃治国安邦之才。
接下来,两人脚踏实地干活,不再抱怨,也不去想什么丰功伟业,专心处理当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