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赏罚分明收军心,重铸并州狼旗魂(2 / 3)

首功,不杀定变,三令三从,军心所系。张辽加‘前锋校尉’,赐银狼牙牌一面,掌‘迅雷’,兼督四营转换。”张辽抱拳,眼神里那道锐锋被极稳地藏住,只吐一字:“喏。”

高顺出列。

吕布道:“陷阵营三十人,一日一夜不动如山,夜袭夹击不乱如线。高顺为‘陷阵都督’,加十人,择心不择勇;陷阵旗前,不受他令,只受军令。”高顺抱拳:“喏。”

吕布环顾诸营:“宋宪掌言台与传令,凡‘说法’失当者,砸印三日;魏续掌给养,三月内不得取赏,三月后以实绩决‘褒贬’。”二人齐声领命。宋宪暗暗舒了口气;魏续用力点头,象是把心里那条伸出去的手指硬生生缩回去,捏成了拳。

“诸营士卒,凡三日内立‘证’者,各赐肉粥一盏。——棍下出铁,粥里见心,今日再行。”吕布抬手,笑意微起,不至唇角,恰到好处。

自赏毕,吕布目光落在台侧那杆未开之旗。

随他一指,旗匠与铁匠前引一只短案上台。案上铺着胡杨木杆、黑缎、银钉、狼牙牌坠与三缕红绫。铁匠的手洗得极干,指背上却仍有火星烫过的细瘢。

“立新旗。”吕布道,声音不重,却像在冰面上敲下第一锤。

旗匠展开黑缎,黑得像浓过的夜。他托起胡杨木杆,木纹紧致,冬不裂,夏不曲。

吕布亲自下台,解下腰间小戟印,用朱泥轻轻蘸过自己手指,按在黑缎旗心,印成一枚歪斜而锋锐的“戟”。又取银钉七枚,按北斗之位钉于旗角与旗心,银光细细,像在夜里指路。

最后,他抽出一枚狼牙牌坠,穿以红绫,系在旗脊下沿。狼牙颤时,发“叮”的极浅一声。

“其名?”张辽轻声问。

吕布抬眼望天,北风正从西北来,像一只看不见的狼沿山脊奔下。

他收回视线,笑意冷硬:“并州狼旗。”

旗匠以火封边,银钉入木,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吕布扶旗登台,面向三军,按礼解下手甲,露出掌心。他拿起一枚薄刀,在掌心划出半月长的一道血线,将血指轻抹旗心之戟;张辽、高顺不待吩咐,同样划掌、抹血。三道血,与一戟合,为一色。

“并州军听令——”吕布高声,“自今日起,狼不噬狼,刀只向外;令出一门,言台在前;赏罚必明,白绢为证;陷阵不退,迅雷先行。——谁敢破此四约,先砸其印,再断其首!”

他双臂用力,旗坠一抖,黑缎扬开,银钉寒光一闪,旗心血戟如火。

北风应时一鼓,旗猎猎作声,一声未歇,又一声。三军眼神被同一处黑亮吸住,仿佛在黑中看见了一只昂起头的狼,牙在风里闪,喉间的低吼被冰雪刻得非常清醒。

“拜旗。”高顺沉声。

甲叶悉索,如林伏地。雪光被成千上百只手掌按碎,白绢下埋着人的热。

张辽率前排起身,刀未出鞘,拳却握得极紧,胸腔里像有一面鼓,在跟着旗的摆动敲打。

礼毕,吕布一抬手:“开口。”言台书吏立时把“并州军誓”四句抄上白绢,连同今日“军法日录”一道加盖丁印与戟印。

宋宪提笔,一丝不苟;魏续抱着粥桶,亲自往前排一碗碗添肉。许多眼里,有火,有水。

“洛阳来使,候于馆驿。”一名虞候在台下一抱拳道。

吕布点头:“接上台侧观礼,赐席,勿入阵。”片刻后,洛阳使者披狐裘而至,一双眼精明又疑惧。他看见“并州狼旗”迎风而立,看见白绢押印,看见军法不杀自定,看见军士眼里那种“向外一致”的光——脸上的笑,抖了抖,终究收敛了三分油。

吕布略欠身,礼他:“州有州事,军有军法。董太师荐印之恩,奉先铭记;并州未定,军心初收,奉先不敢妄受。太师若问,代吾回:‘并州刀向外,待雪化,以军功见。’”

使者额头的汗被北风一刮,立刻结成了细盐。他张张口,终究只道:“喏。”

鼓再响。

今日的审与赏至此,校场却没有散,仿佛每个人都不愿把眼从那杆新旗上挪开。

吕布把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众人;他看见许多熟悉的脸,也看见许多陌生的脸——这些脸在雪里被吹得通红,被火光映得发亮。

他忽觉左腕虎符很沉,却不再冷,像一枚被掌心焐热的石头。

【断史回声:评估——“狼旗立—军心收”完成度+31%。兵心向外一致度上调。外线波动:洛阳—董卓;内线微扰:魏续‘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