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群狼巧计猎苍狼,霸王神威折马超/(2 / 4)

,袖口一翻,铅迹笔记下风向,“香三息,不过界。”

马超鼻翼微张,眉峰微蹙,他听到了纸错石的极轻的一下。他是骄矜之人,却不蠢;他懂得“名”的斤两。正欲收缰,谷口忽有一声“咚”——护民鼓,不疾不徐,落在石心上,像把夜“钉”住。鼓后一条黑影立起,素甲素袍,襟口黑绳束住。那一瞬,谷口月光被他截了一线,像被人用手指从夜里剥下一片。

吕布。

“苍狼。”他不称“孟起”,也不称“少将”,只叫一声,“有人要你犯‘界’。”

石敢在崖上吐出草叶,骂了一句,挥手:“放火!”火点串成线,风一推,奔下。

公输仞在谷外“卧牛”后头踮起脚尖,朝阿正摆手。袖中烟“噗”的一吐,火头仿佛被人按了两指,翻了两下,又自己缩回草里。张辽翼骑三十已掠向两翼,长枪低垂,不喊杀,只听“无声靴”踩石如猫爪,悄无声息。高顺的第一楔立在谷口东侧,重盾立地如墙。

“吕奉先!”崖上白额祁弥一声暴喝,“你若真护鼓,便让它进峡!敢不敢?”

“敢不敢,与强不强无关,与‘理’有关。”吕布淡声,“鼓不入峡,人不入套。你要猎的不是‘鼓’,是‘名’。”他转目看向马超,“你若入峡,便是‘人入套’。”

马超牙关一紧,枪缨微颤。他自小便是‘直’,直得像西风;直亦易被“快”所牵。他眼里那一撮火,正要沿枪刃烧下,忽被谷口第二声鼓按住了——

“咚。”

许笛的声音随后压来,清亮:“青狐峡外‘讲风’——讲一个‘界’!界者,守也;界者,护也。敢言者千言不罪;敢越界者,一匕必诛!——你们谁敢拿伪‘市禁’吓人?把字写正了再来!”

崖上有人骂,甩手又掷下一叠纸。纸未落地,被“噪子链”一勾,连着落进‘卧牛’后的水缸。

“够了。”马超忽然收缰,马头微摆,“我不入峡。谁敢射我,便是越界。”

白额祁弥冷笑:不入峡?那便“猎人出套”!他一挥手,压在崖肩的三股恶徒带火刀从侧坳奔落,意欲绕谷口掀鼓,挟名而退。却不知宁采青早在鼓下两侧立了“掣索”与“套爪”,一股脚下忽然一紧,三人齐跌,滚得满身灰。阿正两指一扣,“袖弩”轻鸣,三枚短羽,“笃笃笃”钉在对方袖口衣摆,不伤肉,钉住手。石敢急怒而下,刚一跃,枪下一空,脚腕忽被“无声靴”旁伸出的黑索轻轻一绕,人尚未落地,已被倒拽回去,竖成一条线,悬在半空,骂声顺着绳往下流。

“稚手。”宁采青冷冷吐字,“放回。”

掣索一松,石敢“扑通”摔在草里。白额祁弥眼角一跳,知计破一半,咬牙:“猎‘苍狼’!”

他抓起身边一柄短戟,身形如豹,顺崖侧小道奔下,直扑马超。马超仰身一抖,银枪化光,迎面一刺——枪风与短戟撞在一起,火星四溅。白额祁弥借力后滑三步,脚跟陷进砂里,沙石碎响,此人却悍勇,皱眉又扑。

“住手。”吕布一声,脚下一错,方天画戟自他背后“嘡”的一声出鞘,月光在戟刃上敛成一缕冷。他不抢前,也不让开,就像一块被水磨千年的青石,自己有一条“路”。白额祁弥第三扑至,戟柄轻横,竟先打在他腕骨的空里,噗的一声闷响,白额祁弥腕中酸软,短戟脱手被戟柄一磕,飞出去一丈,插在草上,抖了三抖。

“你越界。”吕布的声音凉,“退。”

白额祁弥怒极不退,眼角血丝一翻,抓起地上短戟又扑。张辽看得眉峰一挑,枪尖斜斜一搠,像在夜里写了一个极简的“折”字,白额祁弥的脚步被那一“折”掀了一下,又跌回原地。

“狼不懂‘理’,”许笛在鼓外高声,“但要懂‘疼’。”

白额祁弥终于明白,咬牙退向崖侧。宁采青袖里银牌轻扣:“不追。”

一切不过眨眼。马超按下心头火,看向吕布,眼里已无初来的那点锋利的骄躁,剩的更多是打量与敬谨。西风吹过他肩上的铃,铃声“叮”地一响,像一只狼打了个喷嚏,收了牙。

“苍狼,”吕布道,“你受人挑,以‘快’求名。快,是刃;久,是骨。你若只凭快,便被人用来坏‘久’。”

马超勒马,一拱手,语含锋却直:“你不入峡,是护你法;我不入峡,是护我名。今日之计,是冲我来。我不受。——然我有请:与公一试。”

“试‘刃’,还是试‘界’?”吕布问。

“先试刃,再试界。”马超的枪在月里一挑,光线被挑起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