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抬头谄媚道:“好想喝药啊。”
李崇板着的脸嘴角轻轻一勾,“还跑吗?”
卿云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跑了,”只不过他摇了两下,便脸色发白,手扶着额头,往下倒,嘴唇颤抖道,“头、头好疼……”
“自作孽。”
李崇冷声道:“扶他喝药。”
“是。”
宫人连忙上前扶了卿云坐到榻上喝药,只卿云还是怕苦,宫人从一侧唇角喂,他从另一侧唇角还是原封不动地吐出来,搞得宫人都快哭了。
第(2/3)页
第(3/3)页
李崇见状,上前捏住卿云的嘴,将他的嘴捏成个壶嘴状,对宫人道:“灌。”
卿云吃疼,“啊啊”地叫,宫人也只能按照皇帝的吩咐,倒药下去,结果卿云一下便喷咳了出来,幸好李崇闪得快,药只喷在了他的龙袍上。
宫人们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倒是卿云哭了,他哭得很委屈,很大声,嘴又被李崇捏着,还在不断吐残余的药汁,嘴里叽里咕噜的,李崇放开手,便听卿云哭道:“我不要喝药,我要吃东西,我要回家……”
“你有家吗?”李崇道。
卿云却是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地闹着不喝药,吃东西,李崇听了头疼,道:“端东西来给他吃。”
宫人早备好了燕窝粥,连忙端来。
卿云看又是汤汤水水,马上便起了疑心,“这是药!”
“不是不是,是燕窝粥,里头放了冰糖,是甜的。”宫人哄道。
卿云倒还是很容易信人,宫人说了,便试了一口,试完,委屈道:“有点苦。”
宫人道:“不会啊,是甜的,你再尝尝。”
卿云又吃了一口,“还是有一点点苦。”
宫人糊涂了,一旁的李崇却是笑了,“他口中残余了药汁,怎能不苦?”
宫人恍然大悟,忙端了茶给卿云漱口,未料卿云喝进去便喷了一地,“这个也苦!”
一晚上光吃一碗粥,便折腾了不知多久,李崇在一旁看戏似的看完,出来召了叶回春,“能否叫他的药别那么苦?”
“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啊,若是为了适口,药性可要大大减弱。”
“无妨,”李崇淡然道,“朕看他演猴戏演得那么起劲,你便慢慢治吧。”
有了李崇的吩咐,翌日,卿云的药便不是那么苦了,其实他也不苛刻,只要不苦得他想吐,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宫人们不由庆幸。
沐浴的时候,卿云也很乖,宫人们让他抬手便抬手,让他站着便站着,只他身子虚,洗了一会儿便说头晕,想睡觉,也不管人在浴桶里,便自顾自地往下沉,吓得宫人连忙扶住他。
卿云困了就睡,也不管是在水里还是在哪,反正有宫人照顾他,他像是很灵敏,一醒便知这些人是要围着自己转的,所以很放心地将自己交给宫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