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原本殿内还挺松快的气息慢慢变凝滞了,失智后的卿云言行如同痴儿,心思却很敏锐,气氛凝滞之后,他便低下了头。
李崇起身离去,卿云这才抬头看他的背影,等他走了,才问宫人,“无量心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宫人自然没一个敢回答的。
傍晚,太后便收到了一堆青年才俊的画像,李崇让她随便挑。
“免得母后你闲来无事,过分操心,”李崇含笑道,“朕知道这么多年陪在父皇身边,也是苦了您了,您放心,您如今贵为太后,朕不会委屈您的。”
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中攥着的佛珠几被扯烂,她按捺不住,道:“皇上昨夜留宿凝和殿,不怕……不怕……”
李崇淡笑道:“朕怕什么?”
太后面色铁青道:“他毕竟曾是先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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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李崇微笑道,“您也一样,看开些吧,趁还年轻,及时行乐。”
李崇站起身,视线斜斜地看向气得快要晕过去的太后,将话挑明了,“母后,我给你尊荣,是让你给自己找乐子的,我劝你不要自寻烦恼。”
不管太后如何恼怒,李崇夜里仍是宿在了凝和殿。
宫人服侍李崇脱衣,卿云站在一旁愁眉苦脸,他比太后还发愁,很想将李崇赶走。
李崇道:“你很不希望朕宿在这儿吗?”
卿云点头。
李崇道:“为何?”
卿云道:“早上太吵了。”
李崇道:“忍着。”
卿云无话可说,只能噘着个嘴,他见李崇赤身裸体,不由盯着他瞧,李崇道:“瞧什么?”
“你同我……长得不一样。”
卿云画了许久的春宫图,心下一直觉着奇怪,为何他跟那些人长得不一样,李崇倒是同画上的人挺像的,不知怎么,卿云甚至觉着李崇的裸体有几分眼熟。
“过来。”
卿云不过去,不仅不过去,还直接退出了内殿,他一气跑到外头软榻上躺下,心下怦怦的,脑子里很乱,乱什么,不知道,只是觉着乱。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卿云听到身后李崇道:“想什么呢?”
卿云一激灵,竟是不敢回头,怕回头看到的是李崇的裸体。
李崇探身过去,见卿云脸上红红白白的,便道:“你怎么了?又病了?”
卿云扭扭捏捏地小声道:“没有。”
“没有?”
李崇手掌放在卿云额头,卿云又是一激灵,赶忙甩开了李崇的手,跳下软榻便跑。
宫人已抬来了新的水,卿云便拿着几个泥人下水沐浴,只在浴桶中怔怔的,脑海中仿佛掠过什么画面,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