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最高级!
重复,红色最高级!
蛇已入洞!”
冰魄的亲卫嘶吼着,将一枚特制的、浸满火油的响箭射向阴沉的天幕。
箭矢带着刺耳的尖啸和醒目的赤红尾焰,在低垂的云层下炸开,即便在能见度极低的暴风雪中,也能被远方预设的观察点捕捉到。
几乎在信号出的同时,冰窟上方的战斗瞬间白热化!
“拦住他们!
为会主争取时间!”
留守的“逆鳞”
死士头目目眦欲裂,挥舞着弯刀,不要命地向上冲杀。
他们清楚,自己已被抛弃,唯一的价值就是用生命拖住“昆仑卫”
。
“为了帝国!
为了守护者!”
冰魄的声音冰冷如铁,手中腰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将一名冲上来的死士连人带刀劈下冰崖。
他身后的“昆仑卫”
战士们如同磐石,依托冰岩和残存的冰塔,用强弩、冰镐和战刀构建起一道死亡防线。
每一次弩箭的呼啸,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每一次兵刃的交击,都迸溅出冰冷的火星。
鲜血泼洒在洁白的冰面上,迅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如同地狱绘卷在极寒之地展开。
战斗残酷而短暂,失去了沈无咎的直接指挥和数量优势,留守的死士虽然悍勇,但在配合默契、装备更精良且占据地利的“昆仑卫”
面前,很快便被逐一清除。
冰魄一脚将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死士踹下深渊,快步走到冰窟边缘。
下方幽蓝的光芒如同巨兽的瞳孔,深邃,冰冷,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蒸腾的热气混合着硫磺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统领,我们…”
副官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窟窿,面露难色。
他们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下面的水温、水流、结构完全未知,强行下潜与送死无异。
冰魄凝视着深渊,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副官的顾虑是对的,但守护者的命令和军人的天职在他脑中咆哮。
“不能就这么等着!”
他咬牙道,“第一小队,就地寻找稳固点,铺设所有剩余绳索,尽可能向下探索!
第二小队,警戒四周,清理战场,收集敌人遗留的任何物品,尤其是那个公输残可能掉落的仪器或笔记!
第三小队,照顾伤员,尝试修复通讯,哪怕只有一丝信号,也要把这里的情况传出去!”
“是!”
队员们立刻分头行动。
冰魄则亲自带着第一小队,将数根坚韧的绳索固定在最大的冰岩上,另一头系在腰间,手持强弩和冰镐,开始沿着冰冷湿滑的冰窟边缘,小心翼翼地向那片幽蓝深处降去。
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危险的边缘。
与此同时,幽深的冰湖之下,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沈无咎和公输残等人甫一入水,便被刺骨的寒意与诡异的温热交织包裹。
湖水并非全然冰冷,某些区域甚至有些烫人,冷热流交替,形成混乱的暗涌。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幽蓝光芒,光源似乎来自湖底极深处,将周围的水域映照得一片朦胧,能见度极低。
“咳咳…会…会!”
公输残呛了口水,死死抱着那个仍在疯狂跳动的罗盘,声音在水波中扭曲,“方向…方向没错!
能量源就在正下方!
但这水流…”
“闭嘴!
跟紧!”
沈无咎低吼道,他屏住呼吸,凭借精深的内力勉强抵御着水压和寒冷,手中古剑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幽蓝的光晕中,隐约可见一些巨大的、扭曲的阴影,不知是沉没的古老冰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嗡鸣声直接作用于他们的脑海,搅得人心神不宁。
几名死士奋力划水,试图向下潜得更深。
突然,一名死士出沉闷的惨叫,他的脚踝被一条从黑暗礁石中窜出的、闪烁着磷光的怪鱼死死咬住!
那鱼不大,但牙齿锋利异常,瞬间鲜血弥漫开来。
“什么东西!”
旁边的死士惊骇地挥刀砍去,将怪鱼斩断,但受伤同伴的鲜血仿佛刺激了黑暗中的某些存在,更多的磷光在幽暗处亮起,如同鬼火。
“小心水里有东西!”
沈无咎眼神一凛,剑光闪动,将两条试图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