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战争债券而引起的些许骚动报告。
“父亲,西线战事吃紧,国库…真的还能支撑下去吗?”
长子萧禄在一旁研墨,忍不住低声问道。
萧何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支撑不下去,也要撑。
西域若失,商路断绝,联邦命脉受损,届时引的动荡,将远如今这点财政压力。”
他拿起一份关于关中某大族暗中抵制加税的密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
这些蠹虫,平日里享受联邦庇护,如今国家有难,却想置身事外?哼!”
他提起笔,快写下一道手令:“传我命令,着监察令程邈,严查关中、巴蜀等地豪强,有无囤积居奇、偷漏税款、散播谣言之行!
若有实证,从严从重处置!
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萧禄心中一凛,知道父亲这是要下重手整顿内部,为西线战事扫清障碍了。
他连忙接过手令,快步出去安排。
书房内重归寂静,萧何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依旧沉稳。
作为联邦的“治世能臣”
,他深知,前方的血战离不开后方稳定的钱粮供应。
他必须像最坚韧的基石,牢牢支撑起这座正在经历风暴的帝国大厦。
北疆,项羽军帐。
“格物院到了?王离也参战了?好!
好啊!”
项羽听着项庄带回的最新战报,猛地从榻上站起,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仿佛那胜利是他亲手取得的一般。
肋下的伤口传来抗议的疼痛,他却浑不在意。
他左手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虞姬的丝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暖,西域防线稳住,意味着更多人能免于沈无咎的威胁,这也是虞姬希望看到的。
“侯爷!
您小心伤口!”
项庄连忙扶住他。
“老子没事!”
项羽推开他,在帐内来回踱步,虎目之中精光闪烁,“格物院那些奇技淫巧,关键时刻还真顶用!
还有王离那老小子,带兵有一套!
这下,西域防线算是暂时稳住了!”
他兴奋了片刻,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慢慢停下,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思。
他摩挲着丝帕,脑海中闪过虞姬临终前的模样——她希望他成为有勇有谋的守护者,而非只会冲锋的莽夫。
“亚父说的对…”
他低声自语,“个人的勇武,在这种层面的战争中,确实作用有限。
格物院的技术,韩信的指挥,王离的援军…缺一不可。”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战争,并非他以往所认知的,仅仅是主将悍勇、士兵用命那么简单。
它涉及到后勤、技术、情报、乃至朝堂上的博弈与支持。
他项羽,或许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但要想赢得这场与诡异力量的战争,他需要学会的,是如何与其他的“部件”
配合,如何融入整个战争机器之中——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告慰虞姬,守护她用生命换来的安宁。
这种认知,对他这个习惯了凭借个人武力横扫一切的“霸王”
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与成长。
“项庄,”
项羽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去,把范老先生请来。
另外…把格物院送来的、关于那些怪物和星纹之力的资料,全都给我拿来!
老子要看!”
项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侯爷!
您…”
“少废话!
快去!”
项羽不耐地挥挥手。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仅仅沉浸在愤怒和不甘中了。
他必须学习,必须了解他的敌人,必须…为那可能到来的、只有他才能胜任的“时机”
,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是他对虞姬的承诺,也是他作为联邦武安侯的责任。
东胡边境,五市监衙署。
刘邦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来自启明城的批复文书,脸上乐开了花。
“嘿嘿,嬴政这小子,还是识相的嘛!”
他抖着手中的文书,对陈平得意道,“看到没?咱们这‘忧国忧民’的折子一上去,他不仅准了咱们扩大边境贸易的请求,还额外批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