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船底的火舌如同被抽走了生命，迅熄灭、消失。

那些强大的火舌傀儡，眼中的红光彻底黯淡，动作僵在原地，随即如同烧透的陶坯般，寸寸碎裂，化作焦黑的碎块，沉入湖底。

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银鸥号船底依旧散着的青烟，甲板上燃烧的余烬，以及湖心祭坛后方，陈武等人成功撬开基座，取出那个古朴黑曜石匣时，出的疲惫却兴奋的呼喊，证明着刚才生的一切。

韩信缓缓摘下已被汗水与灰烬浸透的面罩，露出苍白却坚毅的脸庞。

他看了一眼能量耗尽的箭塔，又望向湖心那被成功取出的石匣，最后目光落在甲板上那些为这胜利付出生命的将士遗体上。

他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对代价的沉重认知。

他对走到身边的蒯通和项明，声音低沉如自语：

“看……”

“这就是帧的代价……”

“我们……还得付更多。”